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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菲尔,这位是……”刚刚沉默着没有开口,却一直在暗暗观察黧的金发雌性,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了。
抢在法西菲尔前面,黧作纯真无邪状,有些羞怯地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我的名字叫做眠,是法法哥哥的……”面染红霞,低垂螓首,“哥哥的朋友……”
黧才不会承认自己吃醋了呢,为了自己插不进去的熟稔氛围,为了自家伴侣将自己晾在一旁的举动,更为了法西菲尔下意识与自己隔开的距离!
还有,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们这些藏不住情绪的小鬼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的审视评估目光,那眼底暗藏的惊讶、不屑、嫉妒、难以置信等种种幼稚情绪简直无所遁形啊。
蛇妖才不会相信,素来敏锐的法西菲尔会察觉不到这些。真不怕自己一怒之下血洗千里啊。瞥眼看了看自家伴侣的神情,竟然真的没有紧张情绪。难道,这是相信自己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忍耐一二?黧忍不住为自家伴侣的信任窃喜中……
没想到法西菲尔察觉了蛇妖的观察视线,竟似早有预料般开合起嘴唇,无声地回应道:“你既然早已经撒下了无稽的谎言做铺垫,定是心有谋划,又岂会为了区区几个兽人的幼稚情绪令自己功亏一篑?而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地令你看笑话?”
呵呵……心底里的蛇妖干笑着,只叹空欢喜一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卷起石头砸了自己的尾巴?自己是该为伴侣越来越了解自己而开心呢,还是该为伴侣知己知彼后反而用来更有胜算地对付自己而沮丧呢?真是哭笑不得啊。
——别装模作样了!你明明很乐在其中,是因为觉得这是伴侣之间的情趣吧情趣!
望着倾慕的王者与那个陌生的黑发雌性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五个兽人的心底都翻腾起酸涩的情绪。
素来聪慧有城府的金发雌性,勉强露出了善意的微笑,道:“你好,我叫金斯丽。蓝发的雄性是唯嘉,红发的是安德烈,绿色头发的是喀莱尔。这个娇憨的雌性是茵尼薇,我们都是和西菲尔一起玩到大的伙伴。”
因为法西菲尔没有特别反应而沮丧的茵尼薇,也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能叫西菲尔哥哥法法……哎呀,太奇怪了!”事实上是太亲昵、太独一无二了,茵尼薇暗道。
“不可以吗?”黑发的小雌性窘迫地望向娇憨可爱的茵尼薇,嗫嚅地解释道,“我以为这样会很亲密……”说着两只不安分的爪子仿佛求助般抓向粉发雌性的衣衫。
被那纯真可怜的模样蛊惑了的茵尼薇竟然不忍心拒绝……
但是中途,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拦截了黧的禄山之爪,将不怀好意的蛇妖拉向自己的怀抱。白发蛇族兽人状似宠溺地低头安抚道:“当然可以,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目光中透出的却是警告的寒光:你是雄性兽人,怎么可以肆无忌惮地接近雌性?
其实法法,我只想肆无忌惮地接近你啊,你不知道吗?黧俏皮地与自家伴侣对视,然后心满意足地靠在注定属于自己的兽人身上,顿时觉得种种不快不满烟消云散……
两个我行我素的家伙都没有在意因法西菲尔突兀的举动而出现的冷场。本以为了解自己竹马性格的兽人们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几乎想要向身边的同伴确认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而可怜的茵尼薇,因为法西菲尔阻止黑发小雌性碰触自己,那对黑发小雌性来说是强盛的占有欲、对自己却是□裸的嫌弃的举动,伤心得几乎要哭了。
终于,还是一贯寡言少语却沉稳可靠的喀莱尔善解人意地开口转移了话题:“西菲尔,你之前教我们的战斗技巧,大家都已经掌握了,实力也提升了不少。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检阅一下。”
“对啊!对啊!”反应过来的安德烈拍了拍胸脯,自信地嚷道:“你可以看看,我够不够格当你的兄弟!”
“我们还以你的名义成立了战武会,然后将你教给我们的战斗技巧传给了战武会的成员。现在战武会已经有几百个会员了,都是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兽人,还有年纪小一些的幼崽。”唯嘉汇报工作般开口,颇有军师的模样。
“西菲尔,你可是我们战武会的会长,有时间一定要去露个面啊,”金斯丽掩饰着酸涩的情绪,微笑着开口道,“因为你从勿嘘之森传过来的修行心得,大家越来越崇拜你了!”
“对啊,西菲尔哥哥,”被转移了注意力的茵尼薇也忍不住开口求表扬:“我学了你教的雌性也可以锻炼的方法,身体好了许多呢!”
法西菲尔认真地听着伙伴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诉战武会的创立经过和发展成果,忍不住眉目弯弯,轻松地微笑起来。
再次被排除在外、完全插不进话题的蛇妖无奈了。为什么在这些意气风发、锐意进取的年轻兽人身边,他会觉得自己确实老了呢。
而且法法居然笑了!真心实意地微笑了!却不是因为自己,而是那几个碍眼的讨厌的所谓青梅竹马!果然应该把自家伴侣禁锢在身边,远离所有乱七八糟的家伙才对!
——咳咳,黧你是嫉妒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你本来就是千年老妖了嘛!人家法法才二十多岁,有代沟很正常啊……而且话说还真是……咳咳,还真是“老妖吃嫩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