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平两眼,似乎也在为他的能力而惊讶。因为他的存在,使得曹操对臧荼、李左车的举动了如指掌。
此后,张良便是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讨论。
曹操颇感意外,但也没有说话,以为张良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无计可出。
又过了半个时辰,曹操宣布散会,并且让陈平、尉缭布置一三人前脚刚走不久,曹操便听张良求见。
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以知张良地用心。张良目光长远,且不贪名,不重利。也许他另有高明的想法,他只是一个新人,不愿与老臣造成摩擦,没有当面否定他们的计划。所以,他一言不发,独自暗中计算。
“快请他进来!”曹操命人请张良入内,见他到来,问道:“子房先生可是另有妙计?”
张良淡淡的点了点头“对弈如对战,往往站在一旁的人看的最是清楚。”
曹操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们四人都深入局内,难免会有一些不应该忽视的细节出现,这是很正常的。
但细节决定成败。
纵使曹操、陈平、尉缭已经反复研究,但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他们三人还没有注意地细节存在。
张良低声说道:“其实武王和两位先生都将事情复杂化了,你们一心想破陈余和臧荼,因而走进了一个误区。其实,没有必要完全击破陈余和臧荼,武王还可以用更简单地方法击破陈余,然后收服臧荼大军。”
张良轻轻的,慢慢地向曹操说出了他的意见。
曹操霍得一下站了起来,不是因为张良得方法有误,而是张良的方法实在太妙了。
他来回独步,独自沉吟片刻,最终做出了决定,放弃一切原定计划,改用张良之谋。
见曹操如此决定,张良道:“属下还有一事相求。”
“当说无妨,曹某无不答应。”曹操得妙计,神色愉悦,登时把话说满了。
“此计乃大王独自想出,张良并无任何功劳。”张良淡淡的说着,他的脸庞始终挂着轻柔的微笑。
“为何?”曹操皱眉道:“你是担心引来不满?”
张良并不反对,只是道:“有些事情能避则避,一切当以武王大业为重。武王如此重视一新人,从长远来看,对于良并非是好事。”
曹操露出了严肃的神色,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自己如此尚待一个新人,萧何、张、陈平、尉缭,他们不会说些什么,因为他们都得到了自己的信赖,器重。但是其他的臣子呢,他们的才干,也许不如张良。可他们全心全意的为自己效命,竭尽所能的展现他们的才能,以求得到自己的重视。
如果一个毫无功绩的新人,瞬间便踩在他们的头上,他们会有什么想法?真的会无动于衷,显然不太可能。
重用了张良,而伤了一干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下,这值得吗?
答案是否定的。
曹操对张良深深一拜,沉声道:“曹某受教了。”心中恍然,难怪刘邦对张良念念不忘,难怪刘邦对张良一直以师待之。
这便是张良,他目光长远,他一心为自己效忠的对象考虑,而不计较自己的得失,主上有错,他不当面拂主上之意,而是顾全主上的颜面,从旁提醒,让其主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从而改之。
张良摇手道:“武王不必如此,张良不过是多想了一些而已。”
“这样吧,寡人此刻便改封你为大夫,你看如何。”曹操犹豫片刻最终说道。
“谢武王!”张良很自然地接任了下来。
“只是如此有些委屈子房先生了。”曹操尴尬的说着,这大夫官阶很低,至少在他麾下现在拥有大夫头衔的不下六七十人,让张良这种惊世奇才跟那六七十才能一般的官员合流,心底实在过意不去。
张良无所谓的笑道:“武王应该相信张良张良此刻是大夫,并不等于永远是大夫。张良自信以己之能,在天下一统时,功绩不说第一也是位列前茅,何惧官阶低下?”
“这话说的也是。”曹操点了点头,以张良之能,不出五年必能登上高位,位列于文臣三甲之内。
随后,两人商讨了计划的细节内容,曹操随即命人终止了陈平、尉缭的举动,重新颁布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