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的二人走进了幽静的慧心阁,韩亦霜的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下,今日在宫外突袭初雪一事似乎有些太过仓促,至少,她应该等到宫中夫人多了才下手的,好歹,也有人可以给她背背黑锅,可现如今,除了她,还有谁有此动机?
殿阁之内,精致的晚膳已经上了桌,初雪终于被放了下来,满脸都是羞涩红晕的她甚至不敢抬起头来。
没有城主的命令,进了门的韩亦霜只能傻站着,即使对这一切心有不甘,还是得咬牙忍着,毕竟,是她作恶在先,虽然没人能拿出确实的证据,这却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为何不坐下?”看了一眼略带些尴尬的韩亦霜,风冥修带着轻蔑的笑,淡然说道。
“未得城主的旨意,妾身不敢坐。”韩亦霜微笑着,这才敢坐下,只是,这桌子边剩下的一个位置正好与对面坐的无比亲密的二人对着,仔细看来,仿佛她是个被孤立的人那般。
“不敢?你一向胆大妄为,居然也有不敢的时候?”风冥修语带双关的探问道。
“城主这话是怎么说的,妾身何时做过胆大妄为的失礼之事?”韩亦霜心里一阵紧张,却还是摆出一副冷静的表情来,城主想看她失神,想看她慌乱,她偏偏不遂他愿。
“你是不是有非凡过人的胆识,自己心知肚明,既然有胆量,就该多担些责任,今天朕叫你来是有一事相托。”风冥修一脸凝重,端起初雪细心斟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终于把目光对准了韩亦霜。
“城主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就是,相托这话可真是说的严重。”韩亦霜原以为是要受责难的,却不想城主居然还会说有事托付于她,可就是这样才诡异,城主对她一向冷淡,突然示好,不可能有什么好事。
“你适才也听到了,茹夫人受了伤,而这伤居然是今日出宫探亲,在半路上遇了突袭所致,索性有高人出手相救,这才捡回一条命来。”风冥修继续淡淡的说着,而他之所以决定将目光看向让他厌恶的韩亦霜,也不过是想看看她脸上是否会有异样的表情变化。
“是谁如此大胆?妹妹的伤在何处?可有很严重?”韩亦霜立刻起身站了起来,走到初雪身旁,紧张的关切起来。
“你别碰她!”刚刚才压低情绪与音量费心与韩亦霜周旋的风冥修一见韩亦霜走近了初雪,还试图伸手触碰,便忍不住紧张起来,唯恐这女人会碰到初雪手臂上的伤。
“多谢城主夫人关心,初雪的伤已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初雪再也不能坐着不言不语,毫无反应,这状况凝重又尴尬,置身其中,让她感到的只有压抑。
“城主托付妾身的事情莫非是与初雪妹妹有关的?”机敏的韩亦霜退回自己的位置,试探着问了一句。
“正是,你是后殿之主,自然有照顾与保护一众姐妹的责任,你也说了,初雪是朕的宝,如今,朕就将这珍宝交付于你照顾,她和她腹中的胎儿若是再有任何闪失,朕就让你承担所有责任,如何,你可做得到?”风冥修还是那副淡然语气,可说的这话却是铿锵有力,精明如他,用了一招高明的以退为进,丢给韩亦霜一个不得不接的烫手山芋,不给她责难,却让她更加束手束脚!
韩亦霜的表情终于无法再平静,但,她还是不能让人察觉出来,城主的意图她已经了然于心,即便有万般的不愿,她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承蒙城主看得起妾身,妾身自当尽力照顾初雪妹妹母子俩,她母子若是有个闪失,妾身自当一力承担所有罪责。”咬碎牙齿和血吞,却还得露出一副得了恩惠的笑脸来,世事对每个人都是残酷的,做错事的人,理应为自己做过的一切负责。
坐在一旁忐忑不安的初雪也算明白了城主的苦心,原本担心这晚宴会成一场闹剧,却不想是她多心了,城主的心思和想法在她的预料之外,不期然的,在她的心里对这个坐在身旁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男人又多了一分了解,他,还是很可怕,但这恶意不是冲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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