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当着这些贵客们起舞呢……
不肖一炷香的功夫,台前的贵客们都已经到齐了,坊主也开始在后面吆喝了,这半月的努力准备也就是为了这短短的一曲舞罢了。
拉开纱帐,脸上蒙着薄纱的一众丫头排成整齐的一排,一个接着一个随着古曲的伴奏走上了舞台,简单的起步动作之后,走过来两个伴舞丫头轻轻的扯下了初雪脸上的薄纱,她,开始用天籁般的嗓音给在坐的顾客们第一个惊喜。
歌姬们大多都是在幕后坐着唱的,可与琴声和鸣的不少见,可这般与舞蹈融合的状况却是很新奇的。
此刻,就坐在距离舞台最近的楚月阁主看的十分专注,他的眼睛已经无法从台上这位清雅到无法用言语笑容的女子身上移开。
舞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气质?舞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悠扬空灵的歌声?莫非这就是蓝坊主所说的意外惊喜吗?好一曲醉红尘——空有孤心无处寄,奈何浓情终成空……
这月,这夜,这景;这曲,这声,这舞,这人,怎么可能搭配的如此完美?
“云烈,看来你找这绝色坊的人前来表演确实是找对人了,这位歌舞双绝的美人果然是人间绝色。”坐在楚月阁主身旁的齐镇南品着香醇的美酒,欣赏着台上的且歌且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舅舅,暂且收回您贪婪的眼神,台上的人儿害羞的很,若是被您吓坏可如何是好。”风云烈的话锋虽然是对着身旁的舅舅,可他的视线很快便回到了舞台之上。
“你这话说的可是冤枉我了,依我看,真正贪婪的人是你才对!”齐镇南自然注意到了外甥脸上露出的惊诧和赞叹,还不忘揶揄回去。
“也罢,我坦白的承认好了,台上这且歌且舞的美人我是要定了。”风云烈仍然没有打算移开他的视线,而且,在不经意的几个来回中,他和她的眼神已经有了短暂的交流。
“英雄美人,无可非议,我倒要看看你将如何夺得美人的芳心了。”齐镇南无所顾忌的大笑几声,手上已经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三哥,你这话不是说着好玩的吧?不过是一介舞姬罢了。”坐在风云烈身旁的风云桀似乎对台上美人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要知道,太美丽的女人只能带来祸患,自古都是如此。”
“你这话是何道理?舞姬又如何?她们只是凭着自己的技艺取悦于人罢了,难道你要因为她们的身份而看轻她们不成?”风云烈稍有不悦,斥责着身旁的弟弟。
而此时,台上的歌舞已经进入了尾声的部分,在经过刚才那一阵连续的转圈之后,初雪已经感觉到脚踝处隐隐作痛了,似乎总觉得完全用不上力,但她还是忍痛的坚持了下来,凑巧,最后一个动作是伏地而卧,其他伴舞的丫头们会拿薄纱为她遮身,即使此时她已经无法忍住脚踝处的剧痛,不得已而倒地不起,也不至于影响整支舞的连贯性和完整性。
所以,当初雪倒在舞台中央无法动弹之时,台下的和台上的,包括后台一直紧张观望的蓝月和琴悠都以为这是舞蹈的最后一个动作,台下的人为这最后一幕的完美起身赞叹、鼓掌;台后的人为这表演最后顺利的完成而松了一口气。
只有台上的主角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伴舞的丫头们纷纷起身了,准备面相贵客们谢礼,却发现初雪根本无法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