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
昨日大嫂子闹的好!她无娘家照拂,若没有昨日那场作为,拿起子下人岂会放她在眼里。再看看如今,谁人不知那四个妈妈是上头赐下的。哎,母亲也……怎能任由人拿着父亲作伐。你们都给我仔细瞧了,大嫂子身边各个都是人物!”
“姑娘……”白芷也上前嗫喏说道,“是白芷错了。”
贾敏轻叹口气,脸上浮起无奈,
“若是不从现在起谨言慎行,他日入了林府,你们要如何为我立威!这林府与我们家不同,那是百年传承书香之家,最最重视这个不是规矩而是知理。知理方能明理,明理自然懂分寸进退。那位看着规矩甚好,再比比大嫂子,何尝不是立见高下!”
白英白芷两两相望立见羞色。贾敏见两人如此,心知今日已是够了,便命两人退下。房内只剩她一人,想着自己婚期渐进,不由满心愁绪。心中倒是感激母亲早早让二嫂子进门,观其行,闻其言,倒是让她清醒了不少。往日虽有教养妈妈,到底不比这活生生的例子来的鲜明。林家虽说人口简单且只有一子,可是,这般一来恐怕婆婆更难应付吧。轻轻摇头,她又拿起孤本细细品读,这是一部关于食疗的书册。大哥哥说过,食物乃人之根本,任何药物都及不上每日饮食。如今了有这个拓本在手,贾敏对于未来又多了一份希冀。
话分两头,那厢贾敏教训了自家丫头,这厢梓莘见了宗亲,又开了宗祠入了族谱。堪堪回房还未歇息,有人来报姑娘们要来给大奶奶请安。梓莘面上笑容可掬,心中暗道还好昨日抵制了男□□惑,若是昨日真的……嗯……那个什么了。今日再闻得“姑娘们”的存在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不作细想,她轻声吩咐了冬雪几句,叫了人进来。
看着一屋子莺莺燕燕,梓莘不由感慨,真可谓真谓燕瘦环肥无所不有,且个顶个都是美人。瞧了一眼那十二支打造的一模一样的金钗不过是去了半数,一时竟不知是喜是悲。这喜自然是省下了一笔,悲的则是堂屋似乎太小,才装了这些人就略显拥挤。要知道,今后这些人可是成倍增长的……想着,梓莘略显忧桑的请了众人回去,并命他们无时不用来请安伺候。众人自然欢喜应下。这位夫人似是不讨老爷欢喜,若是不必她们伏低做小,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众人走光,梓莘吐出一口气,正想回房继续修炼,李妈妈已经俯身上前,在她耳边小声嘀咕,
“大奶奶,我瞧着那些丫头都是完壁。”
梓莘愣愣看着李妈妈欢喜的模样,才慢慢地反应过来她的所指,不由心中腹诽,
“妈妈看到这一群完壁你就不担心那位喜好男风吗?再者,看着完壁也不代表没发生过什么好吗?”
自然这些话难以出口,她只得答了一句知道了。李妈妈实在开心,一时竟然忘了称呼,笑呵呵道:
“姑娘,我早就说国公爷不会任着大老爷胡来,这婚事上头看着呢!怎么会让那些糟心事惹了姑娘不快。姑娘,我看您还是……”
梓莘满腹的话想要反驳,却在李妈妈殷切的目光下吐不出一个字,只得再次接受李妈妈传授御夫之术。
这边梓莘无奈听讯,那头贾赦也不好过。外书房内,贾代儒看着自家儿子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镇纸向贾赦扔去。贾赦不躲不闪,一抬手正好接住。他瞧了一眼手中之物,慢悠悠的说道,
“父亲,此物还是收好了。此乃您五十之寿,北静王送您的紫玉镇纸,这可是真正古物。”
贾代善闭眼顺气,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这逆子气死,好不容易顺了气,厉声质问:
“说,昨日究竟怎么的一回事!威闵侯世子还未离京,明日你们是要回门的。若是你们还……外人还不知道如何编排我们府上!”
“父亲说的有趣。外人又如何知道。府里的下人又谁敢多言!”贾赦不以为意的捏着手中镇纸,慢慢踱步到了桌前,又拿起另一个细细比对,全然没有把贾代善的话放在心上。
贾代善语塞,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何内宅夫人身边总有些个目光如炬的老妈妈,姑娘媳妇一眼就能分辨的出。
“父亲多虑,旁人说什么有何要紧。管束要下人莫要多嘴,外头人也是只是猜测。此时儿子自有分寸且能保证您三年内有孙可抱如何?”贾赦慢慢悠悠的说着,不动声色把镇纸放入袖中。又瞧了瞧自鸣钟,笑道,“父亲,您不是约了……儿子先告辞了。”
贾代善也回首瞧了自鸣钟一眼,果然已经到了时辰要准备进宫面圣。回神却发现桌上的紫玉镇纸不翼而飞,不由大喊,
“臭小子,把镇纸给老子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