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就准备就寝了。因着叶明媚虽和长蓁关系渐笃,但多半是在江南打下的基础,回京之后见面不过寥寥几次,是以这次二人就同榻而睡,也方便说些闺房私话。
长蓁一向是个八卦的人,鉴于在晚膳之前,叶明媚尚未将沈长渊和叶明清之事解释清楚,于是在叶明媚还在梳洗的时候,长蓁就火急火燎地催促道:“快快快快,别墨迹了,我们快来秉烛夜谈。”
叶明媚失笑:“秉烛夜谈只为满足你的八卦*,岂不有些本末倒置了?”说着走过来,翻身躺在了长蓁的身边,小声道,“据我姐姐所说,他们二人相识是在江南的珍宝斋。那日你好像也在,还挑了一个手炉呢。”
“是了,你我正是在我从珍宝斋出来之后遇见的。”长蓁仔细回想,“我想到了!我和三哥本来都走了,可不知为何,三哥又返回了珍宝斋,想来是找你姐姐去了罢?”
可是她一细细琢磨,又觉得不对:“可是那日,我和我哥在珍宝斋是一直形影不离的,我哥根本没有认识你姐姐的机会啊。你快快细细讲来。”
“个中详情,我其实也不知道。”叶明媚莫可奈何,“我姐那人,性子最是清冷,能和我敞开心扉吐露这些,已是大大的不易,我觉得你还是问你三哥来得比较迅速。”
“且不说他俩的事情,其实就是在那天,虽然你当街纵马,把我吓得不轻,可是我也是在那天对你真正改观。”长蓁回想起当日情形,不胜唏嘘,“真是不打不相识,你几乎撞了我,道歉却又极爽快,让我认识到你或许不是我一直以为的模样。”
她说完这句话,叶明媚尚未说什么,系统倒是在旁边冷嘲热讽:“莫非这就传说中的抖m?”
这货真是不出现则已,一出现惊人,长蓁大怒:“偷听墙根臭不要脸!”
叶明媚吓了一跳:“谁?!”
长蓁这才发现自己太过激动,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忙道:“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说。”
叶明媚无限唏嘘的模样:“说起来,我们儿时那件事,真的是我的错。当时叶家和陇西郡王有婚约,我自小就知道是要和权永安成亲的。在你来望南楼之前,宁远侯的小儿子,名唤叔霂的,经常夸耀你长得玉雪可爱,很是讨人喜欢,那权永安就上了心。而那时候我一直将权永安作为我未来的夫君看待的,着实气不过,就出言刁难你。后来权永安替你解围,我就更生气了,从此怀恨在心。”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停,长蓁就见缝插针地感叹道:“我曾一直琢磨你当初的动机,哪曾想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啊。”
叶明媚奇道:“你不知道吗?”
“我怎会知道?”
“你家六姑娘就知道啊,名唤长蔓的,儿时和我关系不错,但是我到了江南之后就来往得少了。”
“你和六妹关系好?”
“对啊,叶家和林家是世交,你三婶林氏正是林家这一辈的嫡女,逢年过节,都是要彼此走一遭的。当日的事情,除了我,就还有你家六姑娘知道。”
长蓁若有所思,她脑海中似乎有一根藤蔓,缠缠绕绕将一些事情互相紧扣。叶林是世交、叶家和陇西郡王曾有婚约,还有许久之前,二婶宋氏曾有何陇西郡王联姻的意向……这其中有何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