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做完全是刻意的。
‘扑嗤——’一声轻笑,穆珊珊心中的凝滞的郁结在霎那间散去,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只是莫名的觉得可笑。只是她笑出声后,当注意到所有的目光都看着她时,她就笑不出来了。
穆霄有些急了,连忙拱手请罪“陛下,舍妹年幼无知,望祈陛下恕罪。”
濮阳瑾没有应声穆霄的话,只是看着那个垂着头不曾抬起的人儿。若是在平常,他定会吩咐她抬起头来,可是此次,他似乎少了这份喊人抬起头来的勇气“你是穆将军的妹妹。”
“回陛下的话,正是。”穆珊珊应着,他庆幸无人问她方才在笑什么,毕竟她也答不出来。只是这浑厚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撞击着回荡着,让她的胸口又开始了抑闷。她好想抬起头来,再与他如西苑那般的对视,可是又害怕自己的眼泪会不期而落,让她看上去更加莫名其妙,更加狼狈。
“进宫来做什么?”
逃,这是此刻穆珊珊惟一的念头,可是面对皇帝,璠阳的最高统治者,她该怎么做才能逃是掉?不料此时濮阳恒先她开口了“回禀父皇,是儿臣请穆姑娘入宫做客的,她与穆将军此时正要出宫去。”
皇帝没在吱声,他的沉默更让周围的人不敢言语,穆霄说:“如此,那臣与舍妹就告退了。”
穆珊珊的步履很沉,她似乎无力行走,可是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将她推离这里。她很想回眸,因为她感受到有股视线一直跟随着她的背影,是谁呢?她好想回头确认。就在她想鼓起勇气回头时,手却让人扯着迅速转到一边,那一排人形高的透风花墙,完全的挡住了她意欲对望的视线。
微风刮不走她内心深处的失落感,听着穆霄问她“刚才真是要命,那皇帝可是极具危险的,还好有太子解围。”
危险?他危险么?回想起今日的三次相逢,刚才那次不算,前两次他的确带给她很多感觉,可没有一种是危险的。能露出那么寂寞受伤的眼神与身影,怎么会是个危险的人呢?“哥,你很怕皇帝么?”
“也不说能是怕,只是能说克守君臣之礼罢。”穆霄边走边说:“皇上的确是个好皇帝,可是他的手段也是令人恐惧的,他只能孤独的高高在上,享受高处不胜寒的悲剧。”
“那他不是很可怜。”穆珊珊闻言,有些心酸的垂眸应道。
“可怜?”穆霄皱眉似想似忖,说:“还没有人这样评价过皇帝呢,想他身为璠阳王朝的君帝,大权在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有一切都在他的转念这间。若说他可怜,也只能说是因为他做为皇帝,肩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到哥哥这样说,穆珊珊突然懂得太子为何那么不愿意立太子妃了,原来他是那么温柔一个人呀。“哥,你和太子是怎么认识的?”上了出宫的轩车,穆珊珊问着。
穆霄笑道:“那年考武状元,太子化名上台与我对招,我们俩打得悻悻相惜,总是平手结局,最后他的身份暴露,自然不能再继续比划下去。不过事后我们都不在乎这些虚礼,不知不觉中已成了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