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清做好了求死的准备,那飞箭却在瞬间刺向了朝她奔去的濮阳瑾,楚清清霎时惊恐万分的瞪大眼仁,先前唇角那抹认命悲哀的笑意赫然间荡然无存,使出浑身的力量朝濮阳瑾喊着“不——。”才迈开的步子,踢到倒下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楚清清摔倒在地,眼神却一缕一毫也不曾离开濮阳瑾。
濮阳瑾的眼中只有楚清清,待听到楚清清悲恸欲绝的惊喊有了反应时,情势已来不及转变了。那支飞箭就这样刺进了肩膀,又是血,瞬间红透了衣襟。
五个黑衣人死了四个,只有为首的黑衣人正让来迟一步的侍卫团团包围。楚清清爬起来扑到濮阳瑾跟前,颤抖着眸光直盯着濮阳瑾的伤口,那血是黑的,这箭有毒。原来这就是方才黑衣人口中的特别归西方式,若是他第一箭便射中自己,又何需此刻如此费事?
濮阳瑾的目光开始涣散了,身子也渐渐倾向一旁,楚清清扶着他,朝疾步而来的罗贵吼着:“御医,快去叫御医。”
“等等——。”濮阳瑾喘息道:“将这匪人好好关押,绝不可让他有机会自尽,冬莹宫的安全不能有误,带着你的人赶紧给本殿回去守着冬莹宫。”
罗贵拱手说:“遵命。”
今日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连夜都禁不得要让突如其来的‘意外’频频打破。除了极力的侍卫,梧惠宫里到齐了大大小小的主子。
袖英与彩娟只是被人打晕,这会已让御医救醒,珠子下去治伤了,筱筱也已让人送回了房,御医说她伤得重却不曾伤到要害,楚清清终于为自己的罪孽少了一分自责。
寝殿里,楚清清泪眸盈闪的跪蹲在榻前,她拒绝御医提醒包扎臂上伤口的要求,一味的看着濮阳瑾。为什么他可以不顾安危相救自己,又为什么要在意误残留前关切着冬莹宫的安全,濮阳瑾,我看不懂你,你为什么要将这么复杂的事情给我来猜,我并不聪明,猜不透呀。楚清清心痛的想着,专情的看着。
铜盆里的水是黑色的。除了冬莹宫的苡妃外,各宫娘娘都到齐了,她们脸上的表情各异,却又都同时噤声,不置一语。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此刻的梧惠宫除了宫娥忙碌的进出外,竟听不到任何声音。
“慕亲王爷到,云王爷到——。”
门口徒然有人唱驾,所有人的视线都飘了出去,只有楚清清目光不曾斜移分毫。
濮阳慕华阴着脸色携摆而入,他身后的濮阳洵亦是看不出情绪。抬手止住那些意欲请安之人,径直走到床前,濮阳慕华平静的问着,心下却是隐忧重重“御医,太子如何了?”
御医起身作了一揖言道:“回禀王爷,殿下所中之箭含有一种名叫天瑶散的毒,此毒乃是粹取七种毒草的根汁所练,且。”
“本王问你太子现在情况如何了,你跟本王扯那些做什么?”濮阳慕华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意,殿中的温暖在刹那间冷却下来。
“是,是,臣该死。”慕亲王是个极少动怒之人,他一旦动怒据说后果不比失了性命差,御医惶恐难安的应道:“微臣已将太子殿下伤口的穴位扎下金针,抑制毒愫漫延,等到一会儿药童将解毒的一味珍贵药引子碾碎拿来为殿下敷上,便可解去毒性。”
濮阳慕华没再说什么,将停在濮阳瑾身上的视线移到一旁的楚清清身上。认识她那么久,还是头一遭见她如此狼狈,那个临危不惧的女人,遇事沉着有方的女人,也会因为什么因素而变得一片如同不复存在的死寂么。想到这里,濮阳慕华的心又是一沉。
“大人,大人,不好了。”
手机小说阅----请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