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听不懂濮阳洵的话,落坐在楚清清曾坐的位置上,听着濮阳洵继续说:“我还以为你会趁太子不在太子宫时遣进太子宫去,你想见的人这会儿不正有空么?”
骆寒冷漠着一张脸,映着薄凉的月光,说:“我如果杀了楚清清,你可会心疼?”
“我的确欣赏楚清清,不过再欣赏再喜欢,她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你若是想杀她尽管动手,这些日子过得是有些平静,本王不介意你制造点儿动静,让太子宫热闹起来。”他的确是这样想的,他想确定想印证的事情已有了结果,楚清清对他而言死了也就死了,不过活着只会更有用,相较于鸡肋,她似乎已升级做了太子的软肋,否则骆寒也不会突然间有了这么大的干劲。“不过你不能杀太子,现在要了他的命只会坏事。”
“哼。”骆寒冷酷的一吟“死人有什么好玩,活着的人才好玩呢,本殿要看着他受失去心爱之人的折磨,反正他被本殿折磨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不过他的一次反抗却抵了所有本殿对他的折磨,这回本殿不洗这耻辱,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濮阳洵却有些不以为然,太子的确是对楚清清动了情,可却不见得用情至深。如果骆寒杀了楚清清,太子顶过难过一阵子,根本折磨不到他什么,不过他不会在此刻泼他冷水,熄了人家的士气就不好玩了。
“你打算何时动手?”
骆寒抿唇一提,不作言语,半敛的眸子却透着冰冷的寒光。
愁肠未断酒无味,殇意涌来,泪始坠。
皎色清淡,将两抹身影围绕在一层薄薄的银辉里。斜眸看着濮阳瑾线条分明的轮廓,夜色下,危险且柔和。
他似乎要将自己的手腕捏碎方罢,楚清清蹙眉忍痛,酒意又猛然上来,奋力挣开濮阳瑾的捏制,跑到一边大吐起来,顿感浑身没有一处不再抽颤难受。
濮阳瑾看着这样的楚清清,胸口让愤慨与怒火交织着燃烧,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跟他说:走了,不要管她,她要死就让她死在这儿算了。可是,他的身体受了心的控制,他做不到,做不到。如果可以,他决不会在接到楚清清失踪却出现在云王府的消息后,不安的在太子宫里等待她会回来。
濮阳洵玩的什么把戏他又岂会不知?可明知道这样的举动会为以后招来无数祸端,他还是经不得内心的忐忑和恐惧来了,来亲自将楚清清带离。如果他不来,濮阳洵决不会开口放她离开。他知道自从上次与皇叔闹的那件事情后,他开始对楚清清有了兴趣,而这些兴趣又与皇叔对楚清清的青睐不同,身为一个男人,且是对楚清清有了不该有的念头的男人,他深刻的认识到那份不同原因何在。
他几次走到宫门口都折了回去,然终是败在不想让楚清清受到伤害的念头里。于是他来了,云王府的门房正恭候他的大驾。顺利的进入府中,却并未立即出现,而是在拱形门的一侧站了一会儿,他听到楚清清语气里的失落和伤感,听到她无声无息的难过逐渐将他裹紧,告诉他并非是他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