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方妖僧,敢来相助叛军?”
须发灰白的老僧将手中白练一收,垂在腕上,稽首道:“在下密传噶举派达龙竺巴,受天朝皇太子相召,特率本部僧兵前来降服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乐佑檀却不知道达龙竺巴是何许人,听名字只知道是异族僧人,便瞪圆了眼,大声道:“乐伽楠系被其生身之父圣聪帝亲自废黜,早已不是什么皇太子,你们乘早放下武器归顺朝廷,朕或许还可以看在你们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从轻发落。”
其实来的正是乌斯藏四大教派的法王,这灰须老僧就是白教首领达龙竺巴大法王;最年青的那个是黄教的巴嘎登活佛;虬髯客是红教的多吉扎腊大喇嘛;儒雅僧人是花教首领宫曲多宝明王。
这四人在乌斯藏地位极其崇高,若不是最盛大的论法大会上,基本上是不可能四个人同时出现的,尤其还远离家乡出现在大历的国土上。
但是他们这次明显为了乐伽楠破了例。
许会和盘林亚云宿已经会合,这时高兴得相互挤眉弄眼,许会附耳过去道:“殿下的反间计果然奏效”
盘林亚云宿却摇摇头,低声笑道:“其实不用什么反间计,殿下在逻些城救治了那么多人,其中也包括四大佛寺的高僧,传给了乌斯藏那么多中原的各种先进技法,让百姓们丰衣足食,他庇佑一方,恐怕在他们心目当中地位早已如同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对他们来得好”许会大笑。
且先不提这四人为何会率领各自的僧兵前来相助,见乐佑檀怒斥,多吉扎腊大喇嘛首先按捺不住性子,喝道:“你们父子在中原大肆打压佛教,以道家为独大,我等本来就看不过去想我们远在乌斯藏修行,从不曾与朝廷对抗,你们还要使阴谋诡计来害我们,实在可恶今日就将你超度往西方极乐世界,也算我们的宽宏大量。”
乐佑檀这才明白过来他们的身份,正要解释,多吉扎腊骂到尾声,手中的羯磨杵忽然就脱手飞了过来,照着他就打。
多吉扎腊一动,另三个人也当即展开了身形,游走间已纷纷出手。
几种武器交织在一起发出叮当的脆想,乐佑檀在顷刻间就落于了下风,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鲁原见到太上皇不是这四人的对手,也顾不得梓颜是否对乐伽楠有用了,急切间想不到其他方法去救主子,便将腰间小鼓“咚咚”敲响。
鼓声从来不曾敲得这般急切。
这时他急如擂鼓一样敲起来,梓颜立刻痛得滚在地上。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非语言可以形容,痛楚时可比凌迟之苦,又如万蚁钻心,又氧又酸要不是疼得手脚都使不出半点力气来,她恐怕会立刻寻个所在一头撞死。
本来伽楠一直是目不斜视,甚至对乐佑檀和四名僧人惊天动地的缠斗也宛若未闻,他施展平生所学,终于将乐殊逼得使不出任何伙花样来,宝剑带着无边的威势碾碎了子母锐的母锐,眼见就要割开乐殊防身的气罩将他毙命与当场。
可鲁原小鼓一敲,乐伽楠目光似被什么所牵,眼角莫名其妙就看到一条苗条娇弱的身影倒在了地上。
这身影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虽然梓颜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压抑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其悲惨之状还是叫他心神大震,那股漫天的杀气瞬间就弱了一弱。
乐殊正在艰苦卓绝地硬挺着,到处寻找不到生的希望,徒有无边的力量却总是冲不破那面冰墙,全身一片寒冷忽然之间,那面杀人的气墙就无端端出现了一条裂缝他立刻抓紧时机从杀气断裂的地方滑了出来,排山倒海般拍出了几掌。
伽楠正自分神,慢了半拍,差点被自己布下的杀人气网反噬,急忙撤剑消除劲气的时候,已被乐殊掌风扫中,在空中疾退了几步,向梓颜的方向落了过来。
鲁原哪敢让他近身,连忙携着梓颜跳出几丈开外,他还不忘敲了几下鼓。
伽楠还记着御花园那一幕,不忍也不愿直视梓颜,只向鲁原道:“你竟敢搅乱我的大事,那就先毙了你”一只手已经缓缓抬起来。
“你打死了我,这女人七日之后就要肠穿肚烂而死”鲁原梗着脖子大叫。
梓颜并没有因为他停下敲鼓的动作就立刻脱离痛苦,她只觉得体内还是有万千条虫子在啃咬,说不出半句话来,倒恨不得伽楠抬起掌来直接拍死她。
“她的生死与我何干?”伽楠艰难地吐出一这句话来,梓颜难以置信,蓦然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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