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人多就跑,追击了几次,皆中埋伏,损兵折将。在结结实实吃了几次大亏后,洛阳守将人人自危,若非乐殊及时带着几员大将赶到,恐怕敢出城迎敌的都没有了。
乐殊对这些情况内心不是不怒的,李冲之只守不攻,只派出一些斥候监视伽楠大军的动向。几十万人,倒被十几万人逼得龟缩在洛阳城内动弹不得,让他对军队的忠诚度大是怀疑。
皇帝陷于沉吟之中,一直没有对洛阳战事表态,从他的脸上,李冲之看不出半点喜怒来,陪着站了半宿,只觉心神俱疲,也不方便询问。
“报”一个亲卫进室单腿跪倒。
“讲。”乐殊看着案上地图,头也不抬。
“城外叛军,忽然拔营后撤了。”
乐殊这才抬头,灯火跳跃在他眼中,明灭不定:“撤往哪里了?”
“已经一路撤到渑池县以北的黄河边扎营。”
乐殊低头在地图上找到渑池,紧蹙着眉头,喃喃自语:“他到底想干什么?”
以他对伽楠的了解,伽楠绝对不会是因为得知自己到了洛阳而避开的。两人都清楚,战事迁延越久,对百姓的生活影响越大。把大历的家底打光了,无论是谁呆在皇位上,都要为收拾战后百废待兴的烂摊子而头疼。
只是,伽楠这一后撤,实在是撤的没有道理。
乐殊转动眼珠,目光停留在李冲之的身上。
李冲之狐疑道:“撤到黄河边难道他想学楚霸王,背水一战?”乐殊闻言,细细思索后,冷笑道:“渑池县以北人烟较少,伽楠恐怕是想把我军诱出洛阳城,在此处决战,一来抵销他骑兵攻城不足,二来可免战火殃及无辜。可他没有想到,这渑池县北面、东北、西北、三面临河,根本不利于他的骑兵机动,若是我数十万大军从正面展开之后,稳扎稳打,徐徐挤压他的骑兵活动范围,只怕他学背水一战不成,反倒要自刎乌江了。”李冲之久经沙场,再联想到伽楠品行和之前的“坚壁清野”也觉得如此解释方才合理,心中暗叹:“太子爷,你也太妇人之仁了。如此自缚手脚,恐怕难逃一败。”“现在暂且不管他,我方兵力数倍于他们,可以不变应万变。就不信朕到了洛阳,还会守不住。”乐殊挥手让亲卫退下,说出的话虽然自负,但也是很有道理的。他认为本身修为与乐伽楠在伯仲之间,如此就打消了伽楠一个人就可以无往而不利的优势,再加上无垢、伯彦查那和李冲之,他就不信对付不了许会和一众蛮将。
再者,骑兵擅野战,攻城却并不擅长。伽楠一路收拢的降兵还好,那些西南的番兵什么时候见过洛阳如此高耸的城墙?他们一路轻进,连攻城器械都没有,没有个几十万人命填在城墙下,别想攻破洛阳城。
战局既然分析完毕,乐殊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夜深了,朕忽觉腹中饥饿,驸马去瞧瞧长公主安歇了不曾,若是还没睡下,不妨请她过来,我们兄妹三人到百花亭中畅饮一番。”
李冲之微微一愣,随即紧绷的面色也放松下来,笑道:“陛下好雅兴,臣这就去请公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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