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人如此狂妄,敢叫老夫来见他。”
乐舒冷冷、到:“尚书大人好大的官威,是不是要朕来拜见你呢,我的尚书大人?”
当先两个人提着袍子的前襟,正走到二楼道口,闻听此言,顿时如晴天霹雳,脸色霎时苍白,双腿瑟瑟发抖,看清确实是乐殊时,两人整齐划一地在楼梯口就软倒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行大礼,颤声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梓颜看左首的老者大约在五十六十岁年纪,须发斑白,正所谓天庭饱满,地额方圆的那种标准官员长相,右首的中等身量儿,着墨绿色蟒蛇纹饰的丝质长袍,年仅三十上下,脸色红润,细眯眼,长鼻子。她便猜老的是尚书,幼的是王府官吏。
“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尤其是你,蒋连池,朕曾明令大臣不得结交各王府,怎么?不敢在各自的府中出入,倒跑到这大街上来充起好汉来了?亏了朕认为你德高望重,寄予厚望,今**有何话说?”
“皇上,皇上,臣冤枉”蒋连池面如土色,连连辩解道:“臣与他只是在大街上偶遇,柯大人一定要拉臣来喝一杯,这才来此,皇上明鉴明鉴啊”
柯谷之当然连声附和。
乐殊心中有大事待决,自然不想与臣子们在酒楼上理论个清楚,出来的兴致也被他们扫了个精光,十分不悦,走至梓颜身旁接过婴齐,道:“婴齐刚才跟皇叔说什么?是不是要赐死先上来要打人的狗腿子?”
婴齐大力点头,梓颜本怪他不该这样教育孩子,却也不能在外头压了他皇帝的脸面,只有不做声。
蒋连池是个聪明人,自然听懂了乐殊的话,磕头道:“臣御下不严,让狗奴才冲撞了皇上娘娘和寿王小殿下,臣这就回府去将他们打杀了,以谢皇恩。”
乐殊正要答应,梓颜温声开口道:“小孩子的话不用放在心上,不过他们既然冲撞了皇上又在民间作威作福,蒋大人应该把他们交付有司审问定罪后方可发落,否则与他们又何异?”
“是是是,娘娘教训得是。”蒋连池急于拍马屁。
乐殊知道梓颜这是变态留那几个人一条命,不过想他们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也就作罢,只道:“你们即刻进宫领罪,别以为拿两个奴才就可以搪塞过去。”
皇帝带着钦安皇后和寿王回宫去了,酒店老板诚惶诚恐地将他们送出门,奉旨也不敢点破他们的身份。而跪在酒楼上被乐殊勒令不得站起来相送的两个人却是满头大汗,柯谷之抖索着道:“大人您先进宫,小人先去禀告一声王爷,让他去求太上皇,来给我们说情。”
蒋连池眉头皱成了川字,怒道:“那也是你该做的,不过太上皇偏爱你家王爷,与皇上之间素有龃龉,恐皇上不便太得罪上皇,却拿我们开刀。于今之计,老夫看最管用的倒是这个钦安皇后,你看她与皇上之间,能如此流连市井,关系是何等亲密?何况皇上至今不愿选册后6宫,已有传言说是为了这位娘娘,照今日的情形看来,传言是真。”
“可钦安皇后深居内宫,又不交接外臣,我们如何求她?”
“她父亲不是文乘龙么?已由兵部侍郎擢升为兵部尚书,你想,文乘龙是太上皇的亲信,皇上如何会重用他?”
柯谷之点头道:“受教了,小人去请王爷亲自到文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