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试探总是叫她在伤口上再撒一把盐似的,一时之间,羡慕、嫉妒、恼恨种种滋味涌上心头,银牙不由咬得耳腮发疼,恨不得立时毁了梓颜容貌。
不够想归想,表面上她最多只能铁青着脸,想走又不死心,一言不发第跟在梓颜后面重新又进了御书房。
乐殊见到梓颜进来,挥了挥手,道:“你们暂且退下,战事容后再议。”
除了文乘龙之外,其余人都如蒙大赦,鱼贯而出,心里不免嘀咕不已“刚才还心烦意乱,急寻对敌良策,这女子一进来,战事就容后再议,嘿嘿,红颜果然祸水。”
梓颜反省自己的居心,对乐殊也稍稍有些歉疚,敛身向他行礼。
梓莲观察乐殊的神色,适才对她疾言厉色,此时却古井无波,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离了御案上来轻轻携了梓颜的手向王鞅道:“把刚进贡的茶叶沏一壶来,余人都退下。”
梓莲见乐殊不仅对梓颜另眼相看,简直是有她在江山社稷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的模样,心中大恸,却不敢拂逆他的意思,只得跟其余人等一起退下,但对梓颜的恨意却到达了顶点,不免恶向胆边生。
乐殊拉着梓颜坐下,和声道:“颜儿倒是许久没有来上书房来了,今日就与我好好叙叙话”
梓颜观他神色无异,先前想问前线战况,这时却问不出口了。
乐殊见她不说话,笑道:“你今日来,该不是为了看我,是想来我这探听乐伽楠的消息么?”
梓颜一惊,不免露出一副不好意思之色,微微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乐舒轻轻拍了拍梓颜手背,眼睛看向窗外,目光渐渐沉重,叹道:“想必你也知道了,他已挥师南下,大军势不可挡,逼近洛阳,照这样的势头看来,我和他迟早要碰面。只不知道最后,是我死还是他亡。”忽然转过头来盯着梓颜,眼珠瞬也不瞬,缓缓问道:“如果乐伽楠兵临城下,我与他再次拔刀相向,你还是选择站在他那边?”
梓颜闻知伽楠消息,心里早已汹涌澎湃,想起与伽楠共乘一骑驰骋沙场的旖旎情景,想起大行军中共处一帐的美好时光一颗芳心早已飘向了远方,对乐舒的问话浑然不觉。
乐舒握着梓颜玉胰的双手不由一紧,微愠道:“颜儿”
梓颜一震,茫然道:“什么?”
乐舒心里暗怒,瞧着梓颜那清雅殊丽的容颜,时光流逝,爱恋不能减去分毫,总觉得佳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溯游从之,只在水中央。他在她面前半点脾气发不出来,自嘲地摇了摇头“我刚才问你,若是有朝一日,我与伽楠兵刃相见,你还是选择站在他那边么?”
“我不知道,”梓颜想到在白都汗国时用蒙汗药迷倒乐殊,令他大败,之后两人再见的时候他从未提起,好像心里也没有怪过她,心中便是毫不犹豫要帮伽楠,这时候也说不出来了。
“大历是我的故国,我绝不会再离开,必要与他决一死战,若是你目睹我死了,不知会不会为我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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