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乐殊安慰了一句,一旁的近侍王鞅瞧懂了他的脸色,连忙上前接过梓颜手上的瓶子,哈着腰道:“娘娘劳累,让奴才来救他吧。”言毕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雅各特木尔,在他嘴里喂了两颗丹药,然后撕开他背后的衣服,又捏碎了两颗药丸,吐了两口唾沫在手心和了,悉数敷在他的伤口上。
乐殊转头打量楚仲逸等人,一个个汗流浃背,虽然身陷重围,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惧意,心中不由也暗暗赞赏,觉得梓颜的话确实不错,他们四个武功高强,又忠心不二,若是能收为己用,将更是如虎添翼。想到这里,他脸色一正,道:“朕也敬重你们对皇兄的君臣之义,若是你们肯再为朝廷效力,朕对你们以往的过失可以既往不咎。”
乐殊的话音一落,除寒雀和楚仲逸外的另两个人情不自禁对望了一眼。
楚仲逸满面激愤,破口大骂:“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我楚某堂堂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岂肯为你效力?别痴人说梦了,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梓颜闭目摇了摇头,心下只道乐殊必然要大发脾气了。
谁知道乐殊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哦,很好,朕敬你是条汉子,留你个全尸,准许你给皇兄陪葬那你们呢?”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寒雀身上。
寒雀僵立了片刻,放下武器单腿跪下,道:“皇上,自古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草民不敢去判断陛下和先皇之间谁是正谁是邪,前来营救圣聪帝,为的是报答故主的知遇之恩和不杀之恩。但草民向往与妻儿在乡间的生活,不愿出仕,望皇上能够成全,恩准草民回江南。”
他这话说得十分诚恳,楚仲逸听了却不屑地朝他啐了一口:“呸,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梓颜寻思寒雀当年入宫做侍卫就是为了朱才人,两人最后能在一起可谓是磨难重重,心中对他的长情和对妻儿的责任感很是钦佩,难道说为了一个死去的皇帝放弃自己对妻儿的责任慷慨赴死才叫男子汉大丈夫?死有何难,活着要承担起一切才是勇敢的人。她很想为寒雀求情,眼波一转,刚刚微启朱唇,就见
乐殊转头对她狭了狭眼睛。
梓颜忽然发现乐殊十分了解她,似乎她什么时候想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朕准你离开自行回去。”
寒雀等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纷纷抬头看他。
乐殊神情恬淡,没有半分后悔的意思。
寒雀大喜,连忙双膝跪下磕了一个头:“谢陛下不杀之恩。”果然站起来就走。
众黑衣人和侍卫没有阻拦的意思,在楚仲逸和另外两个统领的注目下,慢慢地走出了很远,终于纵身跳上了树梢,又回头一拱手就消失了。
这时楚仲逸还倒罢了,乐殊向另一个统领道:“任戎生,朕并未免去你鹰扬卫统领之职,你今日出手是犯了大忌。不过,既然皇后求情,只要你宣誓效忠于朕,倒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朕便命你的家人来为你收尸。”
“皇上”任戎生也跪了下来“臣愿追先帝而去,请皇上不要为难臣的家小。”
乐殊双目一凝,点了点头。
任戎生摸出靴筒里的匕首就要刺入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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