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楠和梓颜既然达成了共识,两人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尤其是伽楠,对于平叛本就是胸有成竹,心中已在盘算能从南诏带点什么东西回来当做比较奇特的聘礼。
梓颜忧心母亲的病情,只问伽楠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
伽楠见她面上好像留有泪痕,怎奈他终究也不是什么神医,叹道:“补气益血的药物宫里倒是很多,一会我就回去差人多多送一些过来。我这一去就要三个多月,你自己千万要保重,就算照顾你母亲,也别太劳累了,知道么?”
梓颜唯有点头,想着伽楠即将远行,到底也动了离情,伤感起来。
伽楠又安慰一番,梓颜才稍稍好些了,问:“你什么时候动身?”
“恐怕后日就要启程了,明日宫里奠完酒,须得出城到军中去布置一番才能动身,不知道还能不能过来看你!”
梓颜听伽楠的口气比她还要依依不舍,黑曜石般乌黑晶莹的凤眸中闪着动人的光,这光芒紧紧锁着她,似乎要一次性将她看个够。她不想他行军打仗时还要挂怀京中的她,便强笑道:“瞧你!都说男儿志在四方,明日你定然不得闲的,就不要再过来了,我今日就在此给你送行。”
“你就这样送行啊?”伽楠明显很不满。
“那要怎样?”
伽楠俯下身子,将唇凑了过来。
梓颜吓得连忙对着厅门口张望,好在文乘龙离开的时候已经刻意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文泰等几个本来就是机灵鬼,根本是不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的。
伽楠清浅的呼吸细细地喷在梓颜的脸上,挺括的鼻子几乎已经贴到了她的鼻子。梓颜心旌一摇,也经不起这样的诱惑,轻轻触了一下他菱角分明的唇。伽楠不满地哼了一声,骤然环住她的腰,一手捧了她的脑袋,到底把这个吻加深到缠绵至极。
梓颜知道伽楠既要远行,还要去拜别林贵妃,且宫里和军中事务必然不少,也不敢再耽搁他,终是狠狠心让他快些回宫。
伽楠也不避嫌,就拉了梓颜的手要她相送。
两人手挽手出得厅来,文乘龙已经躬身候着,梓颜在父亲面前怎好意思如此出格,忙挣开了伽楠的手,两人就这样匆匆在院中所别。
且说伽楠这一去,果然不少的事情要忙,他先传令军中整装待发;又命人去取梓颜在异域所买的珍玩送到文府上,传太医们搜索一些珍贵药材也要送到文府;传伯彦查那率领小部分亲卫押解了脱脱鲁思等进京等候献俘大典之后由圣聪帝发落;最后招集几个礼部官员为北征的将士们按功书写奏章待他出征后报到圣聪帝处,献俘大典时可以一起封赏。安顿好了这一切,才入宫去辞别母亲。
林贵妃连日来并不好过,宫中事务繁杂,明诚郡主自固原回来已将梓颜与伽楠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她禀报,她气得伤肝,对梓颜简直有些恨之入骨。这两天她一直想好好问问伽楠,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痛斥他一顿,怎奈母子一直就没有独对的机会。
晚间,宫娥们刚服侍了胸闷气短的林贵妃喝了一碗药,正想催请娘娘安寝,外头的太监一长声地报:“皇太子殿下驾到---”
毕竟快一年没有见到儿子了,做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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