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藤萝架下,大宗王与脱脱鲁思汗正在品茗,边上除了两个金发的宫人外,就只余下脱脱鲁思的一个宠妃。
脱脱鲁思用汉语说道:“适才潜伏于城外商队中的探子回来描述的那个人,据你看有没有可能是大历的神机太子?”
银面人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在可汗身边的那个年轻稚嫩的罗斯族宠妃。
“她连蒙语都听不全,你随便说吧。”脱脱鲁思道。
“来的就是大历的皇太子。”
脱脱鲁思奇道:“你何以如此肯定?”
“这人武功卓越,神气十足,绝不可能是一般人物。我兀龙格赤城附近哪里来的这样高人?如今神机太子已经率部驻扎在城外百里,按照大历的行事风格,也根本不可能派什么大将来做探子,除了神机太子,还会有谁?我料定乐伽楠必定只身前来打探文梓颜的下落,一经探实,必设法来救。”
脱脱鲁思点点头,笑道:“算起来,他还是我的亲戚,也听说了他的很多传闻,只是看起来他并没有那么聪明,敢孤身一人进兀龙格赤,我想他这次死定了。”
银面人仰头一口喝掉了面前的茶,叹道:“情之一字,会乱了人的心神。”
“难道大宗王安达也会为谁乱了心么?”脱脱鲁思似笑非笑。
银面人眼中闪过一抹苦涩,他想起自己在坠星崖的山壁上疾书“乱我心者”时的心情“世上只有一个女人会让我牵肠挂肚”
脱脱鲁思微微不悦“你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额真非常喜欢你。”
银面人眼中已经澄净一片,一边帮自己倒茶,一边道:“我不会忘记,如果有那么一天,公主会是我的皇后。”
脱脱鲁思举起杯子“愿与大宗王共谋天下,将来你在南,我在北,我的女儿也会是尊贵的皇后。只是希望你现在不要对那个女人手软。”
银面人将茶喝了,大笑道:“这个女子,任何男人见了都未免会怜惜三分,可汗当真与众不同。”
脱脱鲁思听他这样说,略略放松,笑道:“这女子的确长得非常精致非常美,不过,我更喜欢安菲雅这样的罗斯女子。而且,她既然已经引得大历的皇太子都不顾自身的安危了,中原有句老话,叫作红颜祸水,相信安达比我更加清楚。”
银面人垂下了他长长的睫毛遮盖了眼神。
这时,锦雕匆匆走来,向两人行了抱胸礼。
银面人问道:“何事?”
锦雕道:“文姑娘一直在吵嚷着要找少主您,说有急事相告。”
“什么是急事,你分得清楚么?”银面人只斜了他一眼。
锦雕忙低头道:“属下知错。”忙就想退下去。
脱脱鲁思笑看着银面人道:“安达对神机太子的到来这么心有成竹?我看你并没有拿这个女人作为要挟神机太子的意思。”
“我们中原人,若是以女人为要挟,是很下作的事。”银面人起身欠了欠“恕我不能陪大汗了。”
“安达还未告诉我怎么对付那个神机太子。”
银面人道:“大汗想必没有听说过中原的阵法,今夜那个乐伽楠来了,就算他武功再高我几倍,也定叫他有来无回。何况他的武功也未必就能超越我!”
脱脱鲁思汗笑道:“那就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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