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楠刮了刮她的琼鼻道:“我先前不是说你没有忠君爱国之心吗?皇太子的生辰都不知道 !二月十一,自我出生以来便定为我朝的千秋佳节,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梓颜一阵羞赧,道:“都是我不好,我真的没记住这日子,要是在城中我还能快些为你准备个礼物,现在进了深山,叫我送什么给你庆贺呢?”
伽楠附耳过去低声道:“把你自己送给我不就好了么?”
梓颜脸一红,嗔道:“此是佛门净地,你胡说什么呀!”
“呵呵,别说佛门了,便是在太上老君面前,我也是这么说!”
梓颜见他越说越离谱,吓得出了一声汗,连忙掩了他的嘴。
伽楠在她掌心亲了一口,梓颜恐被玄信禅师看见不雅,连忙收手,回头去看,玄信早已离开了。
加纳便揽过梓颜的肩,一起站到那婆提台的边缘去看对面山峰的景致。
只见云起处,那些山峰有的像唐僧骑马,有的像佛祖的莲花宝座两人指着说说笑笑,已有人在后面道:“老衲净圆,是景云寺的住持僧人,奉家师之命,特来请两位施主用些斋饭。”
两人回身一看,后面立着个身披袈裟,满头钻出细小灰白头发的清瘦老僧,棕色皮肤,脸上满是皱纹,看上去比他师父玄信还要老些。
梓颜回了礼,伽楠只略略一颔首。梓颜轻轻道:“今日生辰,郎君竟然只用斋饭么?岂不委屈了你?”
伽楠偷笑:“有你陪着我,便是喝清水也成了琼浆玉液,怕什么斋饭?何况,晚间我自会带你弄别的吃。”
梓颜一笑,伽楠牵了她的手,随那方丈净圆走进石窟。
石窟中建有僧人休息打座所用的禅房,净圆领他们进了一间略为宽敞的所在,里面已摆了一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摆了六样菜式。一几两蒲团,这寺里似乎并没有椅子。
净圆道:“家师说了,两位施主将来是天下僧众的大恩人,叫我等好生招待。只是寺中简陋,我等虽不是苦修僧人,但供养不丰,只能备得些许粗蔬,万勿嫌弃。不打搅二位了。”说罢,宣了声佛号退了下去。
梓颜道:“第一次与郎君过生辰,竟然是在这须弥山的石窟寺当中,果然奇特得很,必教我终身难忘。”
伽楠亲在她的酒窝之上,道:“以后每一年你我的生辰,我都得想出办法来叫你终身难忘。”
梓颜拉了他对面跪坐在蒲团之上,取过那壶倒出些清冽的液体来,举杯道:“这杯,贺你生辰,千秋万岁。”
伽楠失笑:“谁能千秋万岁?你也学那些普通百姓,不愿为我花点心思想出一点新鲜的说辞?”
梓颜心里一颤,想到他时时处处对自己的好,也不忸怩了,如珠滚玉盘般清晰地道:“我愿为蒲苇,长绕在君侧。”
伽楠将她一只手抓了,仰头就喝下了那杯东西,呵呵一笑道:“居然是酒!这些和尚会做人。只是你说得不够直接,没说到我心里最想听的话。”
梓颜也将那酒喝了,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却觉得甘冽芳香,她猜到伽楠最想听的话总是肉麻的,就故作不知,低头去研究那些斋菜去了。
伽楠给她和自己都倒满了,举起杯子道:“适才我就许了愿,我也不信说出来就不灵。”
梓颜不禁抬眼痴痴地看着他的俊颜。
伽楠那泛着明亮色泽的唇慢慢轻启:“人生若是只有一世,我只愿能与你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若是有来生,我只愿与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说的是最老最普通的誓言,但这誓言从他嘴里说出来,让梓颜觉得特别动听,只觉得天上地下,恐怕也不会有比这些话语更加能撩拨她神经的声音。她喉间已觉得微哽,玉手一扬,将酒一口就吞了下去。
伽楠将蒲团移了过来,搂着她的肩道:“那时候我侍候你洗头发,喂吃的,你曾允就这么没有忌讳呢?一点也不顾忌这是佛门禁地。”
“下地狱我都要如此。”伽楠说着,就吻住了梓颜的樱唇。梓颜嘤咛一声,竟抗拒不得。
这一夜,群星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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