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金陵女郎性子外放,更有活泼之人时常成群结伴游玩。但王羡鱼却不属于这一类,因此鲜少有与同龄之人交谈的经历。更何况是如君子这般翩翩少年。
方才君子问话,王羡鱼难得有开口机会,却是被王列截断,于是便一如方才端坐在长兄身后。
王羡鱼今日随兄长出门,是想一闻君子琴音。那日弹琴娱客,君子对自己的琴声似有失望,王羡鱼便有了这个念头。念头起时,也未想过会有今日这般绝好机会。于是阿父提出让兄长带王羡鱼出来玩,王羡鱼便一口应了。
君子一声可惜过后,二位郎君又攀谈起来。只是这次未说几声,门外便有仆从恭敬打断二人,道:“君子,有客到。”
君子闻言笑道:“今日真是稀罕。”
知晓君子话外意,王列也笑道:“君子声名九州,金陵儿郎不敢怠慢,故早至矣。”
君子闻言,面上既未有被恭维的自傲之色,也未有被尊重的喜悦之情。他这般倒是让王列生出几分赞赏,暗道:君子风度,时人鲜少能比也。
客人渐至,君子发还未束,衣衫也不整。王列知晓方才君子是因为自己等人唐突而至才未能及时整理,因此面有愧疚。
君子见他这般,笑答:“王家郎君可否代流之迎客?流之仪容不整,恐唐突客人。”
王列闻言一愣,倒是想应下,但是想到王羡鱼身子未好,不能随自己冒寒风而出。可是,将妹妹与君子二人单独留下,似乎又不妥……念头一转,王列便对君子拱手道:“还请君子遣人寻愚弟归。”
君子道好,遣屋内婢子去寻王律。王列见状对王羡鱼颔首致意,抬脚而出。
转瞬,屋内便只余君子与王羡鱼、桑果三人。虽是知晓弟弟王律立马就会回来,但王羡鱼多少还是不适应。
余下屋内三人相对半晌,君子叹息一声,对王羡鱼道:“能否借婢子一用?”
王羡鱼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君子的婢女被遣去寻王律了,于是点头,对桑果吩咐:“你去为君子束发。”
桑果应诺,躬身行至君子身侧。桑果动作还算利落,不消片刻便为君子束好长发。束好长发后,君子告辞回屋换衣,余主仆二人跪坐在厅屋面面相觑。
主仆二人在屋内等了许久也未见王律归来,那方君子也一去无踪。见状桑果便小声对王羡鱼道:“娇娘歇歇罢,这般端坐,一会怕是起不来的。”端坐久了,腿容易发麻,桑果见娇娘自进屋后一直不曾动过,便有些心疼。
王羡鱼自己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多少怕有人过来坏了礼教,因此不敢有动作。二人又是端坐许久,依旧不见王律回来,王羡鱼便生了担忧,本想嘱咐桑果去看看,却是不想有人进了屋内。
屋外之人抬脚而入时,见屋内端坐一貌美女郎,拱手一礼,道:“见过女郎。”姿态虽是客气,但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在打量着王羡鱼。主仆二人见有外人入,本就存了戒心,如今见这郎君轻佻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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