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天抢地儿的嚎声,实在是嚎的人心烦,只能让他进来了。
“娘子,我错了。”进门就跟丧家犬似的,跪倒了地上甩开了大鼻涕。“莫氏,娘子,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莫氏厌恶的连看都懒得看他,挥了挥手,“我原谅你了你走吧。”
“娘子,你别这么绝情吗?”
莫氏抱着糖糖站起来就走了,有什么好说的呢,没有了,话早说尽了,眼泪早就哭干了。
莫氏走了,柳大树又开始望着柳氏掉牙眼泪,“大丫儿,这生儿没有养儿大,爹这么多年辛苦把你拉扯大不容易,这亲咱不能说断就断了呀。”
丝丝趴在罗汉床上,蹬着小腿儿望着柳大树嘿嘿讪笑。
“这亲不是好几年前就断了吗?还是您亲自张罗的,这会儿还提这个干啥?”
“你个小屁孩儿一边儿去。”
嘲讽的小眼神儿歘歘的在柳大树的身上来回乱转,看的柳大树毛毛的。
“这是我的家,让谁滚蛋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欺负我娘给,欺负我姥姥,这笔账你准备怎么算?你闺女还欠我一副值二百两的镯子呢,你儿子们偷了我家多少东西你没数儿?
缑氏偷偷拧我家糖糖耳朵,小牛媳妇儿用针糖糖屁股,真以为她人小就说不出来了吗?”
柳大树赶紧跳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这,这些她她怎么都知道。
“我。”哎呦,拍着大腿又坐到了地上,“大丫儿,你不能这么没良心那,你娘当初把你抱回来的时候,瘦的跟个猫似的,当初要不是我求东家求西家的给你找奶喝,你能有今天。你要是没良心会天打雷劈的。”
“放屁。”莫氏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徐长功,“要不是当初骗我,把荷包里的东西卖了二十两,缑氏能跟你?你还不让我去找孩子的父母,说怕东西卖了,人家父母怪罪。”
“荷包。”丝丝轱辘一下爬起来,“姥姥,荷包里啥东西?”
“一只玉石的狻猊印章,上面的字姥姥不认识。姥姥错了,对不起你们母子,姥姥没脸见你们了。”
说着说着就要哭,不过她没哭出来呢,徐长功突然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大丫儿,大丫儿”,柳大树抱着柳氏的腿,“大丫儿,爹这是最后一次求你了,你给我个三五百两的吧,要么给我再在洛州城买个宅子也行啊,我就把印章上的字告诉你,大丫儿,实在过不了了,我们准备去逃荒,山高水长的,万一我回不来,你这一辈子都甭想看见你爹娘了。”
都啥时候了,人家家里有人都晕倒了,他还在这里嘚吧钱,丝丝赶紧让蚱蜢把他扔了出去,这种人真特么的不是东西。
徐长功很快就醒了,“爷爷你没事吧?”
“没,没事。”丝丝就发现徐长功看柳氏的眼神儿有些呆滞,嘴唇嘟囔了好几下,才蹦出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丫头啊,爹不知道那荷包对你那么重要,让爹给丢了。”
嘎嘎,丝丝大声的笑了起来,“爷爷,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是我娘后来绣的,真的我就只看过一眼呢。哈哈哈。”
感情是虚惊一场,可是丝丝这释然的笑声还在语音绕梁呢,真的惊吓就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