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水花翻滚,一只巨大的头颅将一个人甩到了船上,蚂蚱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大喜子气得踹了那人好几脚,拿过纱灯一照,又狠狠的补了好几脚。
“大喜子你个混账东西,我是你叔儿,你敢踢我。”
还没等丝丝炸毛呢,那贼人倒是炸毛了。
丝丝这会儿正给老龟布置任务呢,水鬼不可能跟着游这么远,周围一定有同伙,弄死,没商量。半夜凿船,摆明了就是不想给人留活路,好悬那。
刚拍了拍胸口,没想到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跑到船头一看,竟然是他四叔田文昌。
“丝,丝丝咳咳咳,丝丝,你给叔儿讲个情吧,叔儿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路过。”
骗鬼呢吧,小巴掌一挥,背过身去,“绑上手脚,扔水里让他自生自灭吧。”
混账东西,感情这么多年在外面学的手艺感情就是杀人越货,而且一点儿没糟蹋,全都用自己人身上了。
啊——,这可不行,他还没活够呢,他就是想弄点儿钱花花,丝丝进城救母,还听了染坊酱场,而且不发工钱了,一定不少的银子,兰花一说,他就动心了。
“丝丝,我可是你亲叔,丝丝,我错了,你不能杀我呀,我愿意去给你跟县太爷求情,求你饶了我吧。”
这个条件丝丝心动了。
“你,当真答应给我娘当证人吗?”
“是是是,丝丝,其实我也不赞成你奶的做法,都是金枝和你三叔两口子鼓捣的,说得来点儿狠的,给你长长记性。”
这个说法好,长长记性,冲着蚂蚱比划了两根手指头,蚱蜢心领神会,用船上的破抹布将田文昌的嘴巴给塞上了,嘎巴嘎巴两下把他的手指头给扭断了两根,又狠狠的补了两脚,用绳子将这货给捆了起来。
天亮就进了洛州城,直奔县衙去喊冤,县太爷正在吃早饭呢,不高兴的放下了饭碗。
倒是老夫人挺好说话,赶紧劝慰,“我儿,你可是咱青田县的父母官,哪有父母嫌弃自己的孩子的,老百姓都是好百姓,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们是不会这个时候来讨饶你的。
“母亲,孩儿明白了,多谢母亲大人教诲。”
可是等差役将人给带上了的时候,一个没桌子高的小孩儿,立而不跪,气势比她这个县太爷还足,他压下去的火儿又上来了。
心说这谁家的小纨绔,这都淘气出花儿来了,你就老子再厉害,咱这县太爷再是芝麻粒儿大,那也是朝廷命官啊,那容得你这么嚣张。
“你这顽劣的小娃娃,莫不是在消遣本官,这里可不是你玩耍的场所。”
丝丝皱了皱眉,她咋顽劣了,救娘不对呀。
“大人,小孩儿没读过书,不懂啥叫顽劣,小孩儿是来救娘的。”
“去去,让你家大人来。”
县尊站起来挥了挥袖子就想退堂。
“大人,我家没大人,我爹从军五年未归,我和娘被卖了。”
还是个贱民,那喊个屁的冤啊。
“来人,将这个贱民给轰了出去,已经入了贱集,还喊什么冤,真当本官没事做了吗,来消遣本官。”
她奶奶奶奶九十九岁奶奶的,丝丝,蒙圈了,这到底咋个情况吗?九仙朝的律法她不懂。就这么被轰了出去。
“娘。”
“乖,别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