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盈停在门口,微微仰头看向霍凭景,面上带着粲然的笑容。
正如霍凭景想象中那般。
他跨过门槛,摘下官帽,答她的话“嗯。”
赵盈盈接过他的官帽,和他一道走回厅中,她将官帽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看着那挂在架子上的官帽,以及自己方才起身迎接他的那一幕,觉得自己真是贤惠,这不就是贤妻的样子么
赵盈盈回身,霍凭景已然入座,她便在霍凭景身侧坐下,贤惠道“相公今日上朝定然辛苦了,先吃块肉,补一补。”
她说着,夹了一块鸡腿肉放在霍凭景碗里。
“这几个菜是我特意让厨房做的,相公爱吃的,相公尝尝”她歪头笑,点了点一旁的几个菜。
霍凭景看着她略带矫揉造作的姿态,不禁失笑。
他拿起碗筷,尝了一口鸡腿肉,夸道“嗯,很好吃,多谢娘子。”
赵盈盈嘻嘻笑,看他吃了,也自己动筷。
二人才用过午膳,便有客人风风火火来了。
下人通传的声音还未落地,那客人已经到了眼前。
赵盈盈还未来得及听清客人的名号,便瞧见一位冷着脸的年轻男子出现,男子眼神冷淡地瞥了眼赵盈盈,并未过多停留,视线径自越过赵盈盈,停在了霍凭景身上。
他的气质便冷冰冰的,瞧着不好接近,眼神更是冷得骇人,赵盈盈被他一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谁是相公的朋友么
身为一个贤妻,是不是应该对相公的朋友热情一些
“额,相公,这位是”赵盈盈唤霍凭景,不知该怎样对待这位奇怪的客人。
霍凭景为她答疑“李棋,是位大夫。”
赵盈盈恍然状,看向李棋道“原来是李兄”
话音未落,李棋已经轻笑一声。
赵盈盈觉得他在笑自己,但是她没有证据。
可是这很好笑吗她瞧着林氏便是这样子对她爹的客人的啊。
赵盈盈眨了眨眼,垂下眸子,微微抿唇。
李棋仔细看了看霍凭景的脸,低头替他把脉,而后微微蹙了蹙眉。
“倒是稀奇。”他喃喃一句,又转头看了眼赵盈盈,道了声,“有趣。”
李棋径自道“你体内的毒素的确有所减轻,最近感觉身体如何”
霍凭景勾唇,神色自若“还不错,头痛的频率低了不少,即便头痛犯起来,也不似先前那般凶猛,何况有灵丹妙药在,很快便能缓解。”
李棋似乎是嘲弄地一笑“那你最好是把你的灵丹妙药揣在兜里,走哪儿都带着。”
霍凭景道“我确实想。”
李棋冷哼一声。
赵盈盈站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话,感觉自己听懂了。李棋是相公的大夫,在替相公诊脉,相公也的确说过自己有头疼之症,不过体内的毒素又是什么
她深觉自己作为一个贤妻,这会儿应当说点什么关怀的话,便道“那相公便将那灵丹妙药随身带着吧,下回犯病的时候,便不至于难受了。”
她这话一出,李棋再次笑了。
赵盈盈可以确信,李棋就是在笑她。
她睫羽微扇,仍是不解,他又笑什么
但她不可能问李棋在笑什么,李棋也不会告诉她,她只好按下心思。
李棋对赵盈盈道“手伸出来。”
赵盈盈看了眼霍凭景,霍凭景示意她别担心,她这才磨磨蹭蹭地把手伸给李棋。李棋把她脉象,又是蹙眉,脉象平稳康健,没什么特别之处。
的确奇怪,那她身上的异香怎么能解玉黄泉的毒
他按下心思,放开赵盈盈的手。
“既然你最近不着急,那我也不急了。我再去钻研钻研,走了。”
赵盈盈见李棋要走,挽留了一句“李兄不留下来用午膳么”
李棋这回没笑出声,但眼神笑了。
赵盈盈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她走到霍凭景身边,嘀咕道“相公,这人好生凶,真可怕”
她以为自己已经声音很小,却还是被李棋听见。
李棋似笑非笑看了眼霍凭景道“我可怕你怕是不知道,你身边这位,那才叫可怕。”
赵盈盈心说,胡说八道,她相公哪里可怕,分明很温柔很体贴。
李棋说罢,转身走了。
正巧朝北过来,与李棋迎面遇上,道“李先生”
赵盈盈听见这句,撇了撇嘴,原来应该叫李先生么
霍凭景道“李棋这人性子是有些奇怪,冷冰冰的,是有点吓人,不过盈盈不用害怕,他没什么恶意。至于称呼,你直呼其名也可,但不必称他为李兄。”
平白让李棋占了他便宜。
“噢。”赵盈盈点头,又道,“原来如此,我方才不知道,我看我母亲从前待客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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