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敲门声把我从悲伤的情绪里叫回“三爷!用膳了。”让侍人把早膳放好,匆匆下床赶紧梳洗,今天学堂还有堂试,可耽误不得。
木亦坚跟向皓因为年纪不同,上的课也不相同,两人分别在不同的课堂,一直都是下课之后在门口马车乘车处等对方,今日木亦坚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大伙们都已走光,却丝毫不见向皓的影踪,木亦坚无可奈何只得走到课堂去寻。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向皓双手举起抬着受罚的大板子,站在走廊。
木亦坚也不问向皓,直接从向皓放在墙边的布包里翻出一封夫子准备给父亲的信,一边看边气得发抖,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从七岁上学堂至今,从来都是大学士们赞誉有加的学生,举着板子被罚,更是前所未有,这个弟弟,才来没多久,丢光了他的颜面,丢尽了整个宰相府的脸。
“走了!”木亦坚恶声恶气的说。“夫子说一个时辰。”要不是怕闹出更大的事端引人侧目,早就狠揍向皓一顿了,他耐下性子,坐在一旁等。
谁也不理谁,气氛沉闷,就这样木亦坚忍到抵达相府,一进前庭便用力推了向皓一把。向皓没有反击,但也不甘示弱的怒目相视。
“能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你这种料!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木亦坚下结论的说。“什么意思?”向皓沉声回应。“你看不出来吗?大哥出类拔萃,我也不遑多让,你呢?”木亦坚把信砸到向皓脸上,意有所指的讽刺。
“我不管你是谁,只看到你今日被罚,还让夫子写信跟父亲告状!”宰相必里克的儿子各个优秀,木亦坚没想到这个新来的三弟,会在学堂上丢相府的脸。
向皓一早起来心情不佳,学堂考试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缴了白卷理所当然把夫子气的不轻,被罚在人来人往的走廊,总总事端都让向皓心情更加恶劣,现在木亦坚的挑衅更是雪上加霜“以为自己想留在这里吗?根本也是身不由已呀!”
想到自己几个月来的隐忍,相府里每一个人都踩低他,没来由的气冲上来,忍不住直接动手挥拳向木亦坚,想让他住嘴。
突然出拳让木亦坚吃了一惊,身形略微不稳的闪过这一拳。等他回神过来,向皓两拳三拳毫不犹豫迎面而来“哼!小子你玩真的!”向皓哪是木亦坚的对手,不要说蒙古尚武的传统,必里克对儿子的训练就不可能让他只是个普通的十二岁小孩,四两拨千斤没三两下,木亦坚就把向皓逗得怒不可抑,因为后者根本近不了对方的身,只能在外围瞎打胡乱挥拳“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连我一根手指都碰不着!认输吧你!”
向皓听完木亦坚的冷嘲热讽整个人像是爆炸一样,靠着蛮力一边大吼“只敢在背后使坏,有种告诉把我带回来的人,你就跟你母亲一样都是蛇蝎心肠!”
“你说什么?”木亦坚的死穴就是母亲,向皓出言不逊敢骂母亲,他眼睛眯了起来。原来两手让着向皓戏耍着对方,现在认真起来,不花功夫下一秒就出腿把向皓扫倒,正面压制在地,坐在他的腰上,举着握紧的拳头沉声说:“道歉!跟母亲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她不就是假装善良讨人喜欢吗?”向皓虽然被制服,但嘴上一点也不肯服弱,就是那个女人让父亲母亲貌合神离。
“道歉!”木亦坚也不跟向皓啰唆,拳头马上打在向皓脸上,颧骨明显肿了起来“做梦!”向皓一点口风也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