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刘老太爷用马吊做题目,实在是天助我也,记自已可以压过袁老头一头!
袁朗表情淡然——他不是没有好胜心的人,不过田庆友资质鲁钝,难担重任,谭晓天年龄太小,不解人事,所以就算输了,自已也没什么好懊恼的,既然比赛的双方不是一个量级,那就当成一场纯粹的游戏好了。
半刻的时间过得很快,没过多久,负责计时的阿福高声宣布,‘时间到!’。
“好,三位小朋友,先转过身去。阿福,把牌翻过来,小心点儿,不要把位置搞乱。”刘老太爷吩咐道。
三个小孩子依言转过身,背对桌子,阿福则双手齐动,将桌面上的八十张牌都翻了过来,每张排的背面都是一样,除了清漆之下覆盖着的竹子本身的纹路,单从表面,没有人可以猜出每张牌正面的花色为何。
牌翻完了,阿福退到一边,刘老太爷又让人取来三个盘子,三个小孩子一人一个以用来盛自已翻对的牌。
“谁第一个来呢?这样吧,按年龄吧,年纪小的先来。”刘老太爷笑着说道——从心里,他还是向着谭晓天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的延续而越来越淡,所以先出场总会有那么一点儿好处的。
各自报出生辰八字,谭晓天五岁三个月,苏靖七岁六个月,田庆友八岁月一个月,所以抽牌的次序便定了下来。
谭晓天第一个出手,站在矮凳上,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探出,先翻开离自已最近的一张牌,是一筒,然后再从另一端翻开一张,还是一筒。
“好耶,小家伙,不错。”刘文雄赞道——虽然有第一个出手的先发优势,但对于一个五岁大点的小孩子而言,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表现了。
接下来的是苏靖,他的动作也非常坚决,连翻两张,同样的十万,他也对了。
第三个出场的是田庆友,咬着食指犹豫了半天,先翻了一张,是九索,然后又是犹豫,举起的右手在牌堆上空盘旋着,最后终于一咬牙,一狠心落了下去,抓起一张翻开一看,却是一张六索。
“唉,这小子,怎么这么笨呀!”田庆友固然是一脸懊恼,旁边围观人群中的田大义更是痛心疾首,看样子要不是顾及面子,大有冲上去替儿子比赛的意思。
“呵呵,田老板稍安毋躁,这不是刚刚开始,庆友未必就排在最后。”袁朗笑着劝道——他虽然不知道马吊还有这种玩儿法,不过所谓一理通,百理通,他学识渊博,见解自是比常人高明的多,在他看来,这种抽对的游戏固然是很考人的记忆力,但那是在开始阶段,随着桌面上一张张牌被抽走又或者放回,最初的记忆肯定会被打乱,比赛者不仅要记住原先牌的位置,还要不断修正有些牌被取走的情况,所以用不了多久,运气的成分就会凸显出来,因此,田庆友的记性虽然不好,运气却未必输给另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