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扬了扬下巴。
“天天,轮到你来背了。”只当没有看到谢心远孩子气的表现,袁朗向谭晓天吩咐道。
“嗯。‘夫万物之数,从一而已,局之路,三百六十有一。一者,生数之主,据其极而运四方也。三百六十,以象周天之数......”应了一声,谭晓天开始背诵。
开始的几句倒还没有什么——除了象田庆友那么笨的人,随便其他哪个学生都能做到吧?然而,随着谭晓天的继续,小孩子们开始惊讶,本来他们以为谭晓天的记性再好,了不起也就是达到谢心远的程度,最多到‘以象’那里便无法继续,但现实的情况是,背到那里时,谭晓天完全没有记忆混乱的迹象,而是继续背了下去,速度和节奏与之前完全一样。
谢心远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谭晓天背到这儿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哪怕仅仅只多一个字,怎么办?难道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学小狗叫?
“......《传》曰:‘日日新’。故宜用意深而存虑精,以求其胜负之由,则至其所未至矣。”
出乎所有人,包括袁朗的意料之外,谭晓天居然把整篇文章都背了下来。
“天天,你姑姑以前教过你这篇文章?”袁朗难以置信的问道——他出身于书香门第,很小时在父亲的教导下开始读书学习,论年纪,和现在的谭晓天也差不太多,由于天资聪颖,少时便有‘神童’之称,但就算是他在那个年纪,背类似这样篇幅的文章大概也要细读两三遍以后,而谭晓天居然仅仅是听过一次就全记了下来,如此表现若是真的,自已真不知该如何形容。
“没有呀,姑姑就教过我背《三字经》,《百家姓》还有《千字文》。”谭晓天答道。
“没有......”先是一愣,随后袁朗自嘲般的苦笑摇头——那篇文章乃是《棋经十三篇》中的一篇,若非钻研棋艺,一般是不会有人去学的,秋菊一介女流,就算有学过围棋也只是当作消遣打发时间的游而以,断不可能花费太多的心思去琢磨钻研,怎么可能会去背《棋经十三篇》呢?自已大概是见谭晓天的记忆力好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而心生相形见拙之感,所以才要找到其他理由安慰自已吧?唉,自已一个饱读诗书的儒生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不应该呀。
“天天,你太厉害啦!”田庆友兴奋的叫道——他没有那个本事做到过耳不忘没关系,重要的是谭晓天做到了,回去以后把这件事儿讲给秋菊阿姨听,不知道她会有多开心呢。
“老师,这算是天天赢了吧?”陈立宏叫道——虽然谁输谁赢大家看得清清楚楚,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得由身为裁判的袁朗来公布。
“呵呵,这还有必要说吗?谢心远,你说呢?”袁朗笑道。
“呃......,‘汪汪汪’,行了吧?”事实面前谢心远也没办法否认,把心一横,学了三声狗叫,算是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