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好茶。”袁朗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闭上眼回味着从舌尖传来的感觉,他轻声赞道。
“洞庭碧螺春,好茶。”几乎是在同时,秋菊的称赞声同时传来。
“呃.....”袁朗和田大义都是一愣——田大义是个生意人,钱赚的不少,学问却是不多,属于那种典型的暴发户,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怕别人看不起自已,喜欢装点门面,附庸风雅,所以才会望子成龙,明知自已儿子不是读书的料也要花钱让田庆友去‘学无涯’念书,不过正所谓‘三代才出一个贵族’,那种长年熏陶培养潜移默化才能形成的气质和修养又岂是短时间内所能形成的?所以,在他的观念里,‘贵的就是好的’,所以尽管这茶叶是他买的,而且也能喝出与别的茶的不同,但好在哪里,他却是没那个学问品评,至于袁朗,则是个饱读诗书的老秀才,论学问渊博在梅龙镇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但为人清高,向来视钱财为身外之物,开设私塾只为教书育人,并不为赚钱,所谓有教无类,学费收的极低,温饱有余,发财则无可能,故此虽然早知‘洞庭碧螺春’的大名,却绝无财力去购买品尝这类高价好茶,所以尽管知道此茶绝不一般,但也叫不出此茶的名字。
而秋菊呢,只是掀开茶杯的盖碗,甚至没有入口品尝,单是从茶水的色泽,香气,外观便正确的叫出此茶的名字,由此可见,这位女子的出身绝非一般人家——洞庭碧螺春,一两银子一两,相当于普通人家一两个月的收入,有多少人喝得起呢?
二人讶异的交换眼色,然后一同将目光转向秋菊,心中充满了疑问。
“想不到姑娘精于茶道,失敬了,敢问姑娘因何断定此茶为碧螺春?”看出对方出身绝不一般,袁朗肃然起敬,拱手问道——所谓‘三人行必有吾师’,一方面是虚心求教,另一方面也是想侧面了解对方的情况。
“‘洞庭碧螺春’产于洞庭东、西山,原名‘洞庭茶’,又称‘吓煞人香’,相传有一尼姑上山游春,顺手摘了几片茶叶,泡茶后奇香扑鼻,脱口而道‘香得吓煞人’,故此得名,又因此茶汤色碧绿,卷曲如螺,因形得名,故称‘碧螺春’,还有一称,此茶必须春季采制,又采自于碧螺峰因而得名。”秋菊淡然一笑,娓娓道来。
“......碧螺春茶条索紧结,卷曲如螺,白毫毕露,银绿隐翠,叶芽幼嫩,冲泡后茶叶徐徐舒展,上下翻飞,茶水银澄碧绿,清香袭人,口味凉甜,鲜爽生津,饮后有回甜之感。洞庭碧螺春因其生长于果园之中,与果树混栽,并且接受了洞庭特有的水土滋养,所以才有一种独特的清香和果香,而其他地方同种茶树所产茶叶外观虽然相同,却少了这种独特的果香而只有沃土气和青叶气,品质就差了一些,秋菊道听途说,信口而言,有不对之处还请袁老师指教。”讲说完后,秋菊向袁朗客气道。
“呃......,呵呵,茶道方面,姑娘远比老夫精深得多,只怕以后倒是老夫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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