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却像前几日一样,没有得到一丁点儿回复。江娇罗推开茶杯,站起身打算回房去洗洗睡了。睡够了,养足精神,明天再继续陪他耗。
回到房间,唤了管事的安排传了热水后,她便解了衣裙下水沐浴。热乎乎的水流轻柔地按摩着全身细致的肌肤,她完全放松,昏昏欲睡起来。
旅舍墙头外的树木随夜风摇摆着,伴随着枯叶落地的动作,发出萧萧寂寥之声。
突然,“萧萧”声里混进了一些旁的杂音。那声音时而“簌簌”,时而“沙沙”,仿佛树叶被大风刮过,发出的剧烈摩擦声。
诡异的是,外头的风很轻缓,并不猛烈。
江娇罗原本闭着眼睛泡在热水里享受的,咋听到这突然出现的不合群的声响,便微微皱了皱眉。小手拔了拔濡湿的长发,换了个趴伏的姿势后,才算听得稍稍适应了些。
她继续眯着眼睛,趴伏着泡水,陡然间,却睁开双眼,霍地从浴桶里坐了起来。原本温柔轻和的水,因着她突然而来的动作溅洒了一地。
坐在水中呆愣了几秒后,她便跳弹起来,卷了大布巾将自己粗粗裹好,然后箭一般地冲向了允墨的房间
允墨房里此刻并不只是他一人,还有一个绝殇探子。
那探子同前日里出现的同仁一样,裹得好似麻风病人,因此也看不出是否为同一个人。
听到江娇罗冲到这边的动静,那探子直觉地就想动手灭口。不过他剑鞘未动,手还只是搭在剑囊上,允墨便已经出声制止。
“别伤她。”
他出声的同时,人也闪到了绝殇探子的后头,扬起一股掌风将之推离了门边。
不理会那探子作何感想,他大手直接朝门栓上伸去。不过未等他摸到门栓,房门却被一股蛮力从外轰开。允墨迅速地弹开避免被门板撞击,然后,就看到一个只裹了块布巾的娇小佳人闪电般地闯了进来。
她显然正在沐浴,肌肤还透着一些娇红,湿嗒嗒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可能是闯得太过用力,气息有些不稳,白皙粉嫩的胸口随着她的吐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看清楚房里裹得密不透风的外人之后,江娇罗飞快地靠到了允墨身边。她也不管自己身无寸缕,抬起藕臂指着绝殇探子,娇喝道,“你是谁?”
那探子起先见到允墨维护一个陌生女子,已是吃惊,私以为,他只是为了避免自己滥杀无辜。然而,现在看着这几乎可以称之为裸女的女子,如此理直气壮地闯进来,他就有些迷惑了。
这女子的行为及神情,看起来都与允墨交情颇深。怎么从来未曾见其在绝殇出现过?
而且,她明显不知道,在她面前的人,是绝殇的暗探。
这可真是令人震惊,少主竟然与一个组织外的人,在这小小的旅舍里打得火热!
“喂!你是哑巴啊?”江娇罗不满那探子的沉默,上前一步,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把自己包成这样严实想干什么?”
她问得坦然,却没想过要问下自己,裹得这样暴露是想干什么。
那探子包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头部移向允墨,似乎在请示他该如何回答。
“无关紧要的人。”允墨开口,然后大手一挥,谴退了那探子。
他一把拉住想要追到外头去的佳人,撇开脸不再看她,不过手却没有放松,一直揪着她走到了床铺边上。
江娇罗原本想要质问他,为何半夜私自“幽会”陌生人,现下被他带着往床边走,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只裹了一块布巾。她顿时有些羞臊,被他抓握的手臂都开始发烫。
他他他他他他他——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