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原以为他的贞操就要葬送在雾气腾腾没有鲜花也没有豪华大床的大浴池里,他的脑海中甚至幻想出自己穿着洁白婚纱和云雀学长携手走入神圣殿堂,而小春京子捂着脸在一旁感动流泪。「太好了呢,小春不必日夜再为阿纲先生被莫名其妙吞吃入腹担心的说。」
京子也点点头,大有"我家总受初长成"的欣慰:「是啊太好了呢。如果云雀学长变心,纲君请不要大意回心转意和他Say Goodbye,要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多结几次婚就和多买几份保险一样!」
不,那是重婚罪。
纲吉甩甩头试图将这可怕的画面甩到十万八千里。这时云雀的身形似乎突然因为站不稳而晃了晃,“云雀学长…?”边疑惑边后退,他想说不定是因为云雀学长在祭典时将供奉给神明的馒头喂云豆,或是将小混混毒打后敲诈勒索遭到报应。
但不管怎么样,云雀学长给了他逃跑的机会。所以他得逃。
虽然以前很多人说他呆头呆脑,但是呆头呆脑不意味着他的情商迟钝到多么令人发指的地步。不想继承彭格列,不想成为黑手党,却更不想辜负大家的期望。
矛盾着,纠结着。
大家对他的感情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不想知道为何狱寺望着他的眼神藏有恋慕,不想明白山本为何说出“阿纲可是比棒球甲子园——比我的梦想更重要的存在呢”,不想了解六道骸成为彭格列他最讨厌的黑手党成员的原因,更不想失去这共有的默契。
猜测着,不安着。
纲吉听着他的脚步声回响,有种快要迷失在杂乱无章旋律中的感觉。答案明明呼之欲出。“奇怪,云雀学长怎么还没追上来?”
从担心自己的贞操转而担忧自家云守是否健在,暗笑一声多管闲事的自己,云雀学长在大浴池昏迷不醒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除非是六道骸给他施了什么幻术……
咦。
不对,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在大浴池的角落碰到云雀学长,所以必须逃。而一逃就会远离里包恩狱寺山本幸村他们,大家迟早会发现他不在附近,按理说从他默默潜游角落到如惊弓之鸟逃离云雀学长的这段时间后也该找他了才对。那为什么云雀学长既没追上来,也不见其他人追来的身影?
他猛然惊醒,糟糕中计了!
“你在这里吧,骸。”声音带着自己也没想到的笃定,“出来。”阴森森的走廊似乎吹起地狱而来的冷风,让只围着浴巾的他打了个冷颤,头脑更加清晰。那时云雀学长的身形不是因站不稳晃荡,恐怕是骸的幻术受到雾气影响,但他不明白骸为何要干这种事。
云雀学长和骸你无冤无仇(真的?为了暗黑夹心被拔牙的并盛学生会哭的)你何必非要给人家小鞋穿,彭格列的云守如果是欲-求不满会选择大浴池偷袭首领的色-狼,那么被抹黑的究竟是云雀学长,还是弱到被部下反攻的BOSS我呢。纲吉双手交叉抱着肩膀,好冷啊骸记得对我负责打点滴的费用你出。
“kufufu..不愧是彭格列,可惜察觉得有点迟呦。”六道骸在他的背后现身,用打量落入陷阱的猎物眼神看着他,“你说我们这种情况算不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别开玩笑了这里是走廊而我又是男生’想说的话全摆在脸上了呢,彭格列这可不是好习惯。”
一切发生的理所当然又不可思议。
当六道骸的舌头伸进纲吉口中企图试探什么时,他还认为这只是场梦。真实的梦境。
“别分心啊,彭格列。”
接连的银丝,说不清的暧昧。
“不…怎么可以…唔…”
将自家首领的抵抗当成欲拒还迎,骸的手不安分起来。
纲吉眸中反射出幽蓝的占有,被其他人称为"彭格列最心怀叵测的雾守"的那个人,正在他未经人事的娇躯上开垦。他想里包恩你说的真是对,六道骸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混蛋,会让我面临重大危机不知如何是好彻头彻尾的混蛋。
“彭格列,你也不是我想的那么一无所知呢。”戏谑的笑意,耳边紧贴的热气。
“多谢夸奖。我十五岁的人生阅历和轮回过六次的骸你当然不能相提并论,生理冲动虽然立海大还没开设这门课,但我这种年龄也该明白。”纲吉想或许他才是罪魁祸首。在意大利的彭格列总部时,明知道只要明确拒绝迪诺先生、贝尔,谁也不会干夜袭这档子吃力不讨好的痴汉事。
可他没有说,残忍的让他们抱着一丝希望。
10手套辛苦你了,想要推倒我的大家也辛苦了。
“彭格列告诉我,你是从何时开始装傻。”
云雀学长来总部抢人回老家的时候其实他是高兴的。抱着"原来云雀学长也是很重视我"的想法,纲吉瞥到彭格列专机上的一抹黑影,啊啊里包恩你看你还是对我放心不下吧。喜悦从心底蔓延,十五岁的泽田纲吉享受着被人所爱的感觉。
可那样是不行的。他给不了任何人承诺。
「你喜欢的故乡里,一定也有你喜欢的人吧。」九代首领的暗示。
如果去立海大,没有泽田纲吉的大家会不会生活得更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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