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正打算继续再听一会,可几个仙人已经换了别的话题,可这依旧让她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什么历劫不历劫的她没听懂,但她听懂的是谢临濯也在九重天,若是被他听到她和白琮月的风言风语,或者是被他当场在九重天抓到
赵时宁顿时两眼一黑,不敢再想下去。
她立即意识到不能继续在九重天待下去,可她方才让白琮月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在桥上等她,此刻赵时宁根本不知去何处去寻他。
要不你暂时找个地方躲躲,以你师尊的性格应该不会参加宴席什么的,你只需要保证不撞见他就行。
赵时宁认命地叹了声气,鬼鬼祟祟环顾了四周,寻了个较为偏僻冷清的地方走去。
“行吧,我找地方躲躲。”
她记得仙人说谢临濯正在和神帝下棋,神帝居住的地方应该是最巍峨的宫殿,她就朝着最偏僻的地方去准没有错。
她步履匆匆,走得极快,正好看到前面是茂密的竹林,云雾笼罩着葱绿的竹子,周围静谧无声,连鸟雀啼鸣声也听不见。
“我躲在竹林里面,肯定谁也看不见我。”
赵时宁自言自语道,脸上终于露出舒缓的笑容,狠狠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躲到谢临濯离开,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连竹林间的鹅卵石铺陈的路都不敢走,而是专门找没有路地方走。
赵时宁不断地拨开竹叶,脚踩在枯草之上,凭着感觉又往里走了一会,等确定竹林外再无人能看见她,这才停下了脚步。
她面前正好有个倒塌的树身,圆滚滚的树木上面布满了青苔。
赵时宁就地坐在了上面。
她看着竹林中越来越浓重的雾气,渐渐发觉她好像不是走进了一处竹林,而像是走进了没有尽头的森林之中。
远远的甚至能看到山峦交叠起伏,明明方才在外面看过去,只是一小片普通的竹林,没想到内里暗有玄机。
她又站了起来,往方才来的地方看,被拨开的竹叶已经恢复成了原状,而雾气靠得越来越近,将她来时的路完全覆盖住。
“怎么就这么一会,就起了那么大的雾,真是奇怪。”
赵时宁不想待在这浓雾之中,可是回头路已经被雾气堵死,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到处都长得一样的竹林中,她分不清方向,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出路。
但走了半天,也没有走出去,甚至不知是不是在原地打转。
赵时宁渐渐额头冒出了汗,有些后悔听了系统让她当缩头乌龟的鬼话。
她是躲起来了,但不会一辈子都要躲在这吧。
这这本系统哪知道这片小小竹林这么危险,要不你在这留个记号,再多转几圈看看。
赵时宁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新衣服,硬生生撕下一条丝绦捆在了竹枝上。
她盯着直挺挺垂下的丝绦,惊讶地出声,“这儿连风都没有吗我究竟进了一个什么鬼地方。”
赵时宁不敢再松懈,继续在这漫漫的竹林中找出口,她转了一大圈并没有转到原来做标记的地方,这也就意味着她不是在原地打转,同样也表明她可能越走越远。
还走吗不如就在这别动了,若是越走越深,遇见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不走在这等死吗前面看着不是有山,我倒是要去瞧瞧究竟是真的山,还是什么障眼法。”
赵时宁继续在这无风之境继续往前走,最后走得她几乎气喘吁吁,上次她这么累还是初次从无羁阁跑到苦水河那次。
她走了那么远,天色却没有半分变化,好像在这里时间也是静止的。
但好在山越来越近。
她仰望着远处的山峦,鼓足了一口气,没有再停下歇息,朝着山的方向继续走去。
碍事的森森竹林骤然消失,周围慢慢被愈发浓重的雾气团团围住,同样这遮挡住了远方的山峦。
赵时宁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愤愤地停下脚步,耐心即将告罄。
“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她话音落下,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赵时宁忍无可忍拿出凌霜弓,迅速扣弦,将青色的灵力汇集成箭矢,朝着浓雾深处射去。
箭矢穿梭过浓雾,却好像被这雾气给吞噬了,没有任何反应。
等到她已经极为不耐烦时,恍惚间听到谁在说话。
“不必再说了,你我虽是故友,可你也无权干涉我的私事。我此次前来只是来取我一对儿女的命书,并没有别的意思。”
谢临濯的声音,赵时宁就算是化成灰也记得,她立即慌张地四处乱看,可除了白茫茫的雾气,什么也看不见。
“谢神君,何至于此。这人世的情爱不过重重迷障,何至于让你抛却一切,你在人间历经百劫,好不容易修成了神身,难不成你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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