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吃的!】
【啊——如果我这样说,首先,会迎来一顿暴揍。】
刚才表情变换的是花容歧,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苏冉了。
于是,花容歧学着苏冉刚才的模样,伸出手,在苏冉面前挥了挥。
一脸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好歹知道情节还有一个类似于预知的能力吧!
这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吧?
苏冉表情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和花容歧讲清楚。
【哎,谁懂我的辛苦?】
【谁懂我的艰辛?】
【谁明白我背负的这一切?】
思及此,苏冉轻轻叹了口气,再开口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沧桑的语气:“孩子,你还小,你不懂这些。”
花容歧:“……”
“我好像比你大吧?”花容歧企图树立自己年长者的形象,“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比你大三个月?”
谁料苏冉一点都没被他带着走,坚定自己的立场,道:“年龄不是问题。”
“再说了,大三个月也叫大?”
花容歧:“……”
“大三个月怎么就不叫大了?!”花容歧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
哪怕是大一天,不,一个时辰,那也是大!
花容歧表情不满,正要再说些什么,身后就响起尉迟穗华的声音:“冉妹妹,你们在说些什么?”
花容歧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跟咽了只苍蝇似的,原本要说的话也因为这一遭而不想再说。
晦气,这晦气东西怎么又来了?
他和苏冉说话,关他什么事?
老老实实呆在那边和谢时青一起研究那挖出来的陶罐不好吗?
哦,对哦,也不知道那陶罐被研究得怎么样了。
花容歧在心里叹了口气,真心希望谢时青能发现点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毕竟他可不希望一直呆在这个幻境里。
正如他之前和苏冉解释幻境那样,在幻境里,他们的身体机能是跟着幻境的时间流速一起走的。
在折腾了大半夜之后,他们也会累,也会饿,也会困。
这荒郊野岭的,他们在哪睡觉?他们吃什么东西?
睡那间闹鬼的破庙里吗?还是直接在这山林里,天为被,地为席?
那吃什么呢?吃树叶?直接从人类退化成食草类动物?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花容歧也要立刻找水洗澡。
他身上这味道,他是一分一秒都受不了了。
“没说什么。”苏冉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乖巧的笑容,唇角一抿,露出嘴边小小的梨涡,“我和花容歧讲故事呢。”
怕尉迟穗华接着问是什么故事,苏冉率先扯开话题,问道:“你们那边的陶罐研究得怎么样啦?”
苏冉问的也是花容歧现在关心的东西,于是他也跟着好奇起来。
神情中隐隐还含了一点期待的情绪。
这期待不多,主要是今晚空欢喜的次数太多了,现在再发现什么东西,已经不敢再提前高兴了。
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
尉迟穗华短促得“啊”了一声,脸上适当地流露出一个懊恼的情绪:“瞧我这记性,我过来就是和你说这件事的。”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经过刚才的对骂,以及花容歧故意把那难闻的臭味弄到他身上。
现在花容歧在尉迟穗华眼里,以及和死人差不多了。
只不过苏冉在场,尉迟穗华也不好做得太过,毕竟他在苏冉眼里还是要点形象的。
——那把花容歧当空气好了。
等出了幻境,花容歧最好祈祷别让他单独碰到这贱人,不然他非得扒了花容歧的皮不可。
“那陶罐里有一张纸条,和……”尉迟穗华顿了一下,像是碰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然后才继续说道:“和一层白粉。”
事实证明,谢时青的洁癖是有道理的。
最初看到那层白粉的时候,谢时青站在原地没动,一点要动手的意愿都没有。
还是尉迟穗华看不下去了,催促道:“拿出来看看啊?你墨迹什么呢?”
谢时青冷眼瞥过来:“你这么想拿就自己动手,没人拦着你。”
尉迟穗华沉默了。
笑话,以尉迟穗华的谨慎程度,怎么可能用手拿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最终他们选择用树枝挑了一点白粉出来看,当然了,还是尉迟穗华动的手。、
那树枝被花容歧握在手里挥了半天土,谢时青已经不想碰了。
尉迟穗华也不太想碰,他现在厌恶一切和花容歧有关的东西。
但谢时青就那样冷眼盯着他,尉迟穗华竟然一时之间忘记去折一根新的树枝,最终强忍着恶心,用花容歧用过的那根树枝,小心翼翼地从罐底挑了一点白粉出来。
尽管令人都不想承认,但那白粉,似乎就是骨灰。
那张纸条混在白粉里,险些就要遗漏过去。
尉迟穗华趁手将纸条也挑出来,上面依旧是他不认识的古文字。
尉迟穗华将纸条甩到谢时青面前,磨了磨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他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谢时青偏头看过去,语气毫无波澜,将上面的内容翻译了一遍。
说完之后,尉迟穗华表情狐疑:“真的是这个?”
谢时青这么好说话?竟然没有为难他?
这其中……确定没有什么隐情吗?
谢时青懒得解释,冷淡道:“你爱信不信。”
尉迟穗华信了。
……
苏冉听尉迟穗华说完陶罐里面东西后,也有些震惊。
他们这回竟然挖到了个真的!
【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有什么怨念的话,请去找当初犯下这个过错的人吧。】
【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想要破解幻境回家的小女孩。】
【呜呜,我三哥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
“那……”苏冉没忘记尉迟穗华说的,和白粉在一起的,还有一张纸条,便又问道:“那张纸条呢?写的什么?”
【这回总该是线索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