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加上刚刚那老翁是在众人目睹下被西门有容使用下针之术救活过来的。因此,她的身份一下子就得到了认可,大家积攒在心中的愤怒和恐惧也消失殆尽,全都听从指挥不再闹事。
西门有容和东陵辕晧也终于有了可以安心交谈的空间。
交代其他大夫暂时照顾好中毒的村民后,西门有容也没有让自己停下来休息,而是忧心忡忡的跟东陵辕晧探讨道:
“辕晧,龙泉村恐怕真的要出大事,我暂时没有信心可以控制好这里的“疫毒”,我……。”
“是因为龙泉村的毒不一样吗”东陵辕晧大概猜到点什么。
“嗯!他们所中的毒跟其他益州百姓的的毒看似相关,但其实是不同的毒,所以龙泉庄才会出现一夜之间无人幸免,甚至多人死亡的情况。”
“那龙泉庄村民中的毒除了迅猛致命之外,和其他地方百姓中的毒还有什么区别吗”
“其他地方的毒我还有八分把握可以给出治愈的方子,可龙泉庄的毒,我毫无头绪,而且……。”西门有容沉拢了眉头,脸上的忧心显而易见。
“还有更麻烦的问题吗”
“嗯!村民们体内的毒正在侵蚀心脉,若七日之内我配不出药方帮他们解毒,这里的村民……。”
西门有容后面没说完的话已经不言而喻了。东陵辕晧也无形中跟着忧虑起来,同时内心也生出了愤慨,在他正想怒骂什么时,褚衡夜匆匆走了进来跪下禀告道:
“皇后娘娘,晧王爷,龙泉庄各处已经按娘娘吩咐按照重、中、轻患病的人就近安置集中救治。已经来不及医治身亡的村民,臣也派人协助各户家属安葬逝者。”
西门有容揉着一边的太阳穴,她闭着眼轻“嗯”了一下又睁开了双眼对褚衡夜交代道:
“村民只是暂时冷静下来了,过两天怕是又会出现不安的情绪。你要严肃要求底下的士兵绝对不能对村民有过分的言行举止,更不能出现兵伤民的现象,否则,我绝不轻饶!”
“臣明白,臣已经交代过了,请娘娘放心。”
西门有容的强调褚衡夜清楚是何缘故,他们刚来到溢洲时,溢洲比他们想象的混乱得多,民心更是怨声载道。
原因是官衙不但没有安抚民心,反而强力镇压,不少百姓只要有一点怨言和反抗就遭到恶劣的对待,被打伤者不在少数。
西门有容得知这种情况后,她让褚衡夜以皇城督察的身份出面斩杀了溢洲太守以慰民心。
当然,她不止是因为溢洲太守没有善待百姓就下了杀令,主要是溢洲太守为了保持自己治理溢洲毫无瑕疵的虚政,他隐瞒溢洲出事,以至于拖到不能掩盖了才上报到皇城,这才导致溢洲的灾难一发不可收拾。
东陵辕晧刚来,他并不清楚溢洲之前具体发生过什么事。但从西门有容疲倦的神态看来,他猜到她必定操了不少心。
但恐怕她现在更操心的是龙泉庄的疫毒该怎么控制下来。
想到接下来更危险的状况,东陵辕晧提出疑问道:
“皇嫂,像这种诱发地域性中毒的情况,无非就是毒从口入,也就是说村民们应该是同时吃过什么,又或者是同时用过什么才导致他们一起中毒。”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一来溢洲就从百姓平日的吃喝做了仔细的查验,但结果查不出问题。事实也证明,溢洲的毒源的确不在吃食上!更不在通过呼吸了什么而中毒。”
“什么事实证明”
东陵辕晧再次疑问,但褚衡夜代替西门有容回答他说:
“娘娘的意思是,如果是吃用有问题,或者是呼吸导致中毒,那我们这些刚来到溢洲的人也不会至今不受到影响。”
褚衡夜这么一说,东陵辕晧立刻就反应过来,但他略一思索,又指出道:
“这次溢洲的灾难我们心中都有数,这该是人为。既然是人为,那就代表对溢洲百姓下毒的人早有安排。他们完全可以做到让百姓们中毒而不自知,等到百姓身体开始出现不适,溢洲又会有一段迷茫的时间,再等官衙重视传达到皇城,这期间,下毒的源头早就消散得查无可查。这大概也是皇嫂来到溢洲后无从查到毒从何来的原因。”
东陵辕晧的一番剥释不无道理,放眼看去,溢洲百姓中毒追索到最开始,都已经发生了至少好几个月的时间。
只不过真正爆发到难以控制的情况是近半个月的事。也就是像东陵辕晧所说的那样,制造溢洲“疫毒”灾难的人有足够的时间销毁一切可以证明这是人为的证据!
因此,现在才会出现他们来到溢没有中毒,唯独百姓叫苦连天的棘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