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该怎么办”夏侯仪云微微烦恼着。
“那还不简单,天下穷苦百姓那么多,还怕这钱用不出去吗”东陵辕晧随口建议。
“咦!对哦……。”夏侯仪云恍然看着东陵辕晧:“那不然这箱玩意交给你负责吧。”
“我为什么”
“反正这钱算起来本来也是大承的,你是大承的王爷,你负责把这些钱分给你们大承有需要的百姓……啊,对了,最近你们溢洲有疫病,很多百姓日子都不好过,这钱拿去帮溢洲百姓不是刚刚好吗”
夏侯仪云心性纯粹,她娇俏可爱的看着东陵辕晧,完全没了只要见到他就撅嘴皱眉的臭脸。
东陵辕晧看着甜甜笑着的夏侯仪云,又看看汶潺吟,比起她突然那么友好的态度,他更好奇夏侯仪云和汶潺吟亲密的互动。
他记得夏侯仪云明明对汶潺吟没什么好脸色。可现在她们俩怎么看都有点太异常了,至少在他看来是非常难以理解的。
实在不能理解,于是他简单谢过夏侯仪云慷慨捐赠的财物便又来回看着她们俩问道:
“你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关系怎么好像……”
他的疑惑让汶潺吟笑了笑说道:
“这其中确实有一些意外的渊缘,但说来话长,不过就像晧王爷看到的这样,我们俩现在关系很好。所以她大概是听我说了几句在青楼的不幸遭遇,她就替我气上了。”
东陵辕晧挑了挑他俊逸的双眉,似乎有些了然,却没追问下去,反正汶潺吟在行宫住得自在也是好事。
再加上他今日顺便送她回行宫的最主要目的也不是来闲聊的,他是来找人的。
正好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于是,他又对汶潺吟说道:
“汶姑娘,你们汶氏的冤屈今日算不算有结果你自己决断,不过……。”东陵辕晧说着,他从腰带上取下一个看似令牌一样的玉坠递给汶潺吟说:“如果你也不想让汶氏的冤屈了断得不清不楚的,这令牌你暂时收着。”
汶潺吟不明所以,但她接过令牌:“这是……”
“拿着它,你可以随便进出皇城里的任何官家地方。”
“……”汶潺吟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她似懂非懂。
“如果你确定用不上,到时候再还给我就好。”东陵辕晧一笑:“伍嘉羿是罪该万死,还是情有可原,你是最有资格评判的人。”
话一完,东陵辕晧仿佛已经事不关己一般转而看向小云王笑得颠倒众生:
“云弟,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有件事我们似乎还没搞清楚……。”
“我没空……。”
夏侯仪云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趣味横生得又魅又诡异的笑容吓得心虚:“我是说……我今天累了,我要休息……。”
东陵辕晧可不觉得她有多累,他故意凑近她耳边低声细语道:
“如此,那我只能去找夏侯太子问问那个属于夏侯国皇家的特有物件怎么会出现在大承国的青楼里,而且还是在我的床上……。”
“你……。”夏侯仪云睁大了圆溜溜的大眼又气又羞的瞪着。
“现在你是要跟我走,还是我进去找你皇兄打听……。”
“走,我跟你走!”
夏侯仪云气得爆吼一声谁也不理蹭蹭蹭的返回台阶下轻盈飞身跳上她的白马,又命令本该跟着她的侍卫不必跟着,然后她双腿气愤一踢,白马就奔跑而去。
奸计得逞的东陵辕晧眼角一提,显得心满意足的也飞身上马紧跟而去……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暗处有一双探视的眼睛一直在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东陵辕晧骑马一路跟着夏侯仪云出了城来到一处安静无人的小湖边上停了下来。
夏侯仪云跳下马反身就冲到也才下马的东陵辕晧面前气鼓鼓的叫骂:
“东陵辕晧,你这个卑鄙的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现在就是再天真无知,她也看出来了,东陵辕晧大概什么都知道了。可他知道就知道,拿她当小猴子耍她就气得要死。
看着她因为生气而红彤彤的脸,东陵辕晧越看越觉得可爱。她就算气得冒烟,但对他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尤其是她个子小小只到他胸口的位置,以至于她双手叉腰,高仰着头瞪大眼睛的模样更显得她雷声大,雨点小,他故作无辜:
“云弟,我也没对你做什么,你这没由来的怒气冲冲是不是太没道理了。”
“你少废话,把我的平安扣还给我。”
夏侯仪云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事已至此,既然他知道了她就是平安扣的主人,那就大不了把话说清楚,她要回她的平安扣,他继续做他快活的晧王爷,他们谁也不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