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免征赋税。
半月过去,并无一人前来登记,反将士兵们忙得不可开交,放下刀剑拿起锄头,实在干不习惯,尤其那些氐人士兵,更是怨声载道。
杨千万有些懊悔,埋怨道:“早知如此,便该留下那些鲜卑人,让他们修城种地,我等只做监工该多好。”
“此言极是!”马超一拍大腿站起来,感叹道:“汉王果然高瞻远瞩,不杀俘虏大有深意,这些人不比牛马好使?”
几人遂商议,接下来对敌,打了胜仗要多抓俘虏,将其关起来做劳力,杀了还得埋尸,多累得慌?
不一日诸葛亮领兵至允吾,众人出迎,见孔明气度儒雅,飘然自若,无不为之心折,这些官员先前都见过庞统,以为卧龙也是丑陋狂浪之人,如今方知卧龙风采卓绝。
不过对诸葛亮随行的武将,却又大感失望,老的须发皓白,小的乳臭未干,虽然中原战事紧急,这也太不将西凉豪杰当回事了吧?
见礼之后,杨阜将叛军情况禀告,言道:“今麹演招兵买马,彻里吉招聚羌人,皆野心勃勃,司马懿又到西凉,若沆瀣一气,恐难对付,请军师早伐之。”
马超也请令道:“司马懿挑动西凉之乱,皆因吾二人之仇。某受汉王厚恩,两次起死回生,未有寸功相报。愿请为先锋,征讨羌人归顺,斩司马懿首级,以报主公。”
诸葛亮摇着羽扇笑道:“自孟起诛韩遂后,西凉已平。麹演之流造反,百姓与其他羌人未必与他同心,若出兵伐之,皆以为朝廷不辨是非,反逼其铤而走险也!今允吾已收,可出榜安民,联络羌胡愿从朝廷者,重赏招募,以为后援。再以大军临之,外阻其势,内离其交,贼如无根之萍,一战可定矣!”
杨阜忧心道:“此计若只对羌胡,必能成功,只恐司马懿老谋深算,久之必为大患。”
诸葛亮笑道:“司马懿今在河西,其行踪诡秘,难以猝除。今吾与孟起屯兵于此,其急欲报仇,必会挑动各路叛军前来决战。湟中山险地远,若群贼逃避山中,难以平复,吾等以逸待劳,侯贼尽出时,一举讨平,则可一劳永逸。”
杨阜点头道:“进山狩猎,不如掘坑待虎!”
“军师高见!”众人无不叹服,自此军中浮躁之气尽失,各自秣马厉兵,养精蓄锐。
不一日羌人大军杀到允吾,汉军早在河岸布防,此时河水已经解冻,骑兵无法过河,只好扎营造船,两军隔河对峙。
诸葛亮依然不做理会,此时马乐已赶至军中,命其带檄深入湟中,广发榜文告谕诸羌,为彻里吉胁迫,不得已起兵者朝廷不予追究,若能斩贼平乱者另有封赏,一时间羌人内部动荡,各自猜疑,皆不愿打头阵。
半月之后羌人大军赶至,彻里吉大怒,召集各头领训话,传令搭设浮桥,要以铁车碾平金城。
诸葛亮传令按兵不动,命黄忠、马超、杨岳、尹奉轮流布防,每日亲自巡视河岸。
虽在边境,却一刻也不闲着,早上在军营排兵布阵,下午又到城外指点屯田,晚上还要掌灯批阅公文,将士吏民看到无不震动,军中风气为之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