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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着一支玖原兵工厂造的驳壳枪,里面装的子弹是刚刚从空投物资中获得的。上衣口袋还装着一大块巧克力,来自同一批的空投物资。
但是手中的一支三八式骑枪,却是在战斗中缴获过来的,而且是在来东北之后缴获的战利品。
一开始的战斗很顺利,他抬手一枪打掉了车站上的探照灯,然后战士们就向车站猛攻。
车站有两挺机枪,借着月光向黑压压的人影疯狂扫射,很快就把大家压制住了。虽然这支部队有一百多人,相当于正规军的一个连,但是无论火力还是战斗素质,都比正规军相差甚远。
他们原来的机枪,或者丢失或者损坏,如今只有两挺能够打响,掷弹筒也只剩下了三个。冲锋枪这种只能消耗还无法就地补充弹药的武器,更是一支都没有了。
战斗素质也很差。一开始出关的战友所剩无几,大部分都是今年新入伍的新兵。虽然爱国热情没的说,但是训练很是不足,战斗经验也缺乏。
指挥官尽量指挥部队保持队形,并以机枪和掷弹筒压制守军的火力。
孙副连长负责指挥突击队往前冲。他扔掉了手中的步枪,一手拿着一把缴获来的指挥刀,另一只手拿着驳壳枪,以不规律的蛇形跑位,躲着射出来的子弹,向车站那座最高的建筑跑。
后面有的新兵不会采取战术动作,只知道低着头猛跑。
但是孙副连长不敢提醒他们,因为怕一喊反而让对方一愣站住,这样更容易被击中。只能是祈求他们运气好,能够顺利冲过来。
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但还是越来越多的人冲到了孙副连长身边。
孙副连长命人先用炸药包炸开墙体,然后第一个跳进去。他用驳壳枪连续打倒好几个伪军和一个脚盆鸡,并且又用刀劈死了一个伪军军官。
紧接着登上楼顶,从背后一枪一个打死了一正一副两名脚盆鸡的机枪射手,然后又一刀砍在了最后一名副射手的脖子上。这把脚盆鸡的尉官刀,并没能一下子削掉对方的头颅,只是砍掉了一半的脖子,鲜血汩汩地往外流着,这个年轻的小鬼子在地上手刨脚蹬抽搐着。
孙副连长并不想给他来个痛快的,而是命令跟上来的两名战士把他从房顶扔了下去!希望他先摔个半死,然后再慢慢死去!
不能让他原地等死,谁知道他会不会偷偷掏出个手榴弹来呢?
孙副连长抱起那挺机枪,对着伪军那挺机枪打了几个短点射,伪军的机枪就不叫了。
两挺机枪都哑了火,抗联的主力发起了总攻。
占领了车站,他们迅速安装炸药,然后除了能带走的必需品,将火车站及存放的桐油、棉纱等物资付之一炬。
但是,孙副连长没有回到营地。在掩护战友们撤退的途中,他中弹被俘,在狱中受尽了酷刑折磨,最后和几十名其他被俘的战友一起,被砍掉了头颅,挂在了杆子上。
直到第二年开春,彻底腐烂变为白骨。
后人回忆,他当时已经站不住了,被伪警察拖着到了刑场,但他最后一刻挺起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