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和周次长都很高兴,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并替刘子龙讲述了这个工程的重大意义。董秘书长甚至补充说:“各位乡亲父老,依我看,这个施工工程,不仅仅是为了彻底平叛,等日后还可以以此为一条市区内的河流,在河中养鱼种荷,在两岸植树栽花,让它变成一条景观河、修建成沿河公园嘛!”
刘子龙心想,这董秘书长不愧是聪明之人,一窍通百窍通,城市规划也这么有见解。这要是生活在新时代,估计也是达康书记那样创造Gdp的猛将。
但是他现在身体却不太舒服,浑身发冷,软弱无力,而且头晕目眩。
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吧,也许更是因为压力太大的缘故。
这种搞法,军事教材上从来没见过,自己又不是工程方面的专家,不知道行不行。
如果失败了,还付出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人的劳动,不知道到时候该如何交代。
剪彩结束了,最后一项就是宣布开闸放水。
董秘书长和周次长一起高喊:“开闸放水!”
随着闸门缓缓拉起,城外河里的滚滚波涛流进护城河,又从护城河沿着新挖的沟渠流进市区,最后流进到小学校进行汇集。
此时的小学校完全是一座地上湖。
原先坚守在里面的士兵也都撤了出来,到后方去休息了。湖岸上面新换来的士兵,已经架好了轻重机枪、掷弹筒、冲锋枪和步枪,对着那排仍在叛匪手中的教室废墟。
看着围墙内的水越来越高,刘子龙想起了小时候往老鼠洞里灌水的场景。随着水灌下去,老鼠一个个从洞里往外跑,争相逃命。
这些可恶的叛匪,与这些老鼠有什么区别?
想着滚滚洪流顺着射孔、顺着通气孔灌进去,这些叛匪的内心多么绝望啊。
他们该冲出来突围了吧?不对,用突围这个词不恰当,应该用自杀这个词更为恰当。毕竟被密集的弹雨瞬间打成蜂窝,也比等待着被水一点点淹死要好受得多。
想到这里,刘子龙浑身似乎不再那么难受了,甚至有点期待,等着看一会儿用机枪点名的场景。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刘子龙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这叛匪地下工事里难道有地下河?流进去的水都顺着地下河流走了?
要不就是通风口和射孔太小,水流的太慢?
或者人家就修有防水灌的设施,把水都分流走了?
这个念头一闪,他脑海中立刻显现出经典电影《地道战》的镜头,要知道这个电影虽然拍的很好看,其实人家是一部军教片!
虽然这叛匪断然没看过,但是也许人家就有这个知识呢?
“快,打电话给战俘营,把那个俘虏押过来,我要亲自审问。就那个交代叛匪地下工事的家伙,快去。”
刘子龙此时猛拍自己的脑门,侦察不细致,这可是大忌。一直提醒自己,可不能粗心大意,历史上的教训还少吗?轻则伤亡惨重,重则满盘皆输。
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俘虏怎么还没带来?他一边看着校园里,一边回头看着来这里的路,希望叛匪的身影早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