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闯去不好吧。”
宣芙可不管那么多,她相信皇上是不会怪罪的:“姐姐的病要紧,皇上那么紧张姐姐,肯定不会怪罪我们。”
她都这么说了,徐素馨只好跟着两人前往。
宣芙此刻的紧张,担心,焦急,还有那通红的眼圈,都是孟白云想要的。
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营造一种危机感,这味药材就越是弥足珍贵。
乾坤殿中,大门紧闭,孟白云和宣芙到的时候,就看到门口跪着个人。
孟白云瞧着眼熟,走近一看,微微一怔。
“陈梓童。”
说起这个陈梓童,真是可以谱写一整部的辛酸血泪史了。
十多年前,和孟白云为了秦王争个头破血流。
后来谁也没落着好,秦王压根不拿睁眼瞅两人,倒是惹恼了太后,觉得这两颗杂草在我儿子面前晃悠着实讨厌。
于是大手一挥,一根杂草打发给了龙傲寒,一个打发给了皇帝。
当然,也有恶心龙傲寒和皇帝的意思。
那时候,江山可还是太后的江山,太后可劲的给龙府和皇上不痛快。
只是孟白云运气好,当然如果是真正的那个孟白云,也算不得运气好,新婚夜死了老公被当作扫门星,婆婆不待见,娘家不帮衬,表小姑子还各种欺凌,最后给活活弄死,香消玉殒,能算什么好运气。
当然,这不还有她这个候补队员吗,经过她的经营,小日子过的是相当滋润。
可这陈梓童就惨了。
同样被当垃圾一样丢了,当时来看,还是她丢的位置比较好,进了宫,册封了云妃,万千女人求之不得的,之前徐素馨说的那些步步选秀上来的姑娘,争破头都争不到的位置。
可就是那句话,宫里水深啊。
何况当时还是太后那汪千尺深水。
陈梓童就是那个没潜上来,淹死的人。
开始是得罪了贤妃,就太后的娘家侄女,然后皇上那时候装怂包,对贤妃宠的不要不要的,陈梓童就倒霉了,给贤妃打压的毫无还手余地。
这样打压了三年,直接从云妃打压成了陈美人,还要去慎刑司那种惩罚宫女的地方被老姑姑打个半死不活。
大写的惨字。
后来皇上掌权了,一直打压她的贤妃随着太后的失势,皇帝彻底的不陪她玩了,她自身难保当然也没法寻人麻烦。
后宫那些嫔妃可劲的变着花样吸引皇上,陈梓童照理说没了贤妃的打压,也可以和人家一起公平竞争了。
可偏偏咱们这位皇上对他后宫里的那些个女人没兴趣。
几个月了都没瞅过谁一眼。
陈梓童这个大写的悲剧,最多只能变成小写的,但是还是个悲剧。
至于这会儿她为什么跪在这里,孟白云都不会意思问。
好赖是曾经的情敌,两人在追求秦王这条道路上也是不相上下的。
彼此心高气傲,也瞅不上对方。
现在一个混的风生水起,一个变得惨兮巴拉,并排而站,孟白云都怕陈梓童自卑。
果然,陈梓童看到她,本就跪的有些苍白的脸色更白了,满脸的难堪。
不过,没装作不认识。
“孟白云,你来找皇上吗?”
“嗷,恩,你,要不要我帮你传什么话?”
她跪在这总是有求,既然主动和孟白云说话了,孟白云总也要客气客气。
陈梓童却摇摇头:“我做错了事,该罚,你进去吧,不用管我。”
“哦。”
还真是尴尬。
尤其是想到以前两人吵的难解难分的那段岁月。
谁能相当,那两个叽叽喳喳的小人,现在走在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上。
她没多问,过多的关心,怕人家误会假仁假义。
跟着宣芙他们走到门口,和太监说了通传一声。
太监很快出来:“皇上让三位进去,三位有请。”
孟白云进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跪的额头都是冷汗,身子僵硬,脸色惨白的陈梓童,既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宣芙走前面没听到,徐素馨在她边上听到了。
她没说什么,这乾坤殿她也不敢随便说什么,跟着太监和宣芙进了内殿。
宣芙一看到皇上和陌笙箫,两个眼圈就红了,孟白云压根不需要说半句话,她吐豆子一样就把孟白云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
当然加了她自己的语气词,这些焦急的,忧虑的,担心的,紧张的语气词,将孟白云的话更渲染了几分。
陌笙箫和钟宁立时皱了眉,异口同声问向孟白云:“什么药?”
“还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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