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动的鼻子有些发酸,吸了一下才发现,鼻子堵的越来越厉害了。
鬼谷眉心微微有些紧:“你身体底子不弱,怎么就染了风寒?”
“哎,别提了。”
孟白云吸了吸鼻子,鼻子还是堵,所以说话带了浓浓的鼻音:“蓝衣不回来了,让傲寒给她画画,今天龙家的宗亲来府上,画画那地方是一条走道,我怕那些宗亲看到她,就给她们放哨,那地方有个不小的风口,给我吹冻着了。”
鬼谷眉头更紧:“三哥怎么如此疏忽,你身怀有孕,怎能让你在外头站这许久,还是风口之中。”
“也是我自己作的,不怪他。”
如果不是她闹腾,第一幅画画坏了,也不用另画一副。
她吸吸鼻子:“你帮我去开下窗吧,空气不流通,对我这病没有什么好处。”
“恩。”
鬼谷走到了床边,打开窗户。
孟白云微微有些诧异。
那一窗的红梅,开的艳丽繁华。
她不觉挪了步子过去,才发现梅花树下站着几个家丁,正在种树。
“夫人。”
那些人看到她,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
她点点头:“这是做什么呢?”
“您窗口原先那株都给折秃噜了,将军让把这颗新的种在这里。”
折秃噜了,孟白云这才发现,这株新梅花树不远的墙上靠着的那棵五岔枝的梅花树正是之前窗前那颗。
听蓝衣说,还以为就折了几枝。
如今一看,她嘴角抽搐。
你就是薅羊毛织毛衣,你也不能光薅一只羊的吧。
要不是那五岔枝的梅花树是她亲自照料的,她都认不出来那光秃噜折的惨不忍睹的树是她之前窗口那刻傲雪而开,繁花似锦的红梅。
看到了不远处和人群一起在忙乎的彩绣。
她真想找来问一句,你纵然没告诉蓝衣小姐这梅花树是夫人我最喜欢的,也不能因为蓝衣小姐让你折,你就没脑子使劲折啊。
不过想想罢了。
要真的责怪了彩绣,回头蓝衣知道了怕想歪了去。
这小丫头那两个眼睛就和泉眼似的,水说来就来,她可不想招惹了她哭。
一颗梅花树而已。
而且新种的这颗也挺漂亮的。
鬼谷也看到了那颗被折的几乎光秃秃的梅花树,一怔:“上次我来看你,你正在照料的是那颗树吧?”
“恩。”
“怎么成了这样。 ”
孟白云看向蓝衣:“蓝衣喜欢,我那丫头也有点一根筋,就对着这棵树折。”
鬼谷俊朗的眉心微微一紧,看向蓝衣的方向。
忽然,淡淡说了一句:“白云你还是不要对她太纵容了。”
孟白云没太听清楚:“恩?”
“没什么,别在这里站着了,翻土都是湿气,一会儿凉了你,过来坐着吧,可以和我聊聊你的医馆有何具体的打算。”
孟白云之前就想过要开个医馆钱生钱,并不是真的临时起意,所以自然有所盘算。
于是,她一气儿和鬼谷说了自己的想法。
鬼谷吃惊于她的商业头脑。
等到她说完,他对她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自然,心里那份压抑着的感情,也益发浓了。
她当真是个奇女子。
那所谓的住馆部和养生食堂,他是听所谓听,闻所未闻。
确实,长安城有许多外来寻医的人,所以医馆附近多半都会开上几个客栈,方便这些人住宿。
至于酒楼,自不用说,有客栈就会有酒楼,有些客栈,简酒楼小馆,提供食宿。
如今,按着孟白云的计划,一个医馆就包含了这所有一切,想法创新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而且,对于孟白云提到的其余一些东西,他也十分有兴趣。
比如她说的那个什么康复治疗室,还有她说的心理辅导室,这些都是他听所谓听闻所未闻的。
他游离遍大江南北,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医馆药堂,从没见过如此经营的。
原本只是因为想帮她而出山,如今却是因为真的对她的所想所说起了莫大的兴趣。
“你这些想法,三哥知道吗?”
孟白云大手一挥:“他就一门外汉,告诉他也没用,他就静静看着我赚钱就行了,你觉得我刚刚说的那些怎么样?”
她竟然是第一个和他说的。
对于她的说所说想,鬼谷自然是十二分的赞同。
“非常好,我只怕如果这样的医馆一开,这长安城中别的医馆就要倒闭了。”
“嘻嘻,必须让他们倒闭,我们要一家独大。”她野心勃勃。
他欣赏这样的她。
“这些你还是和三哥说一下,因为若是真要实施起来,到底还是要他从中帮忙的。”
孟白云想想鬼谷说的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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