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孟白云爽朗笑道:“我干嘛生你气,你针对我,无非是因为你看中竹蕴这个兄弟,他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为什么要生气。<>”
说着,还勾住了翁君生的肩膀,没个正行:“老实说,我一度以为你喜欢他,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翁君生一张脸憋的通红,半天才道:“我喜欢的是女人。”
“他那张脸,打扮成女人,也很有看头。”
“孟白云,你到底有无个正行。”
他终于不再和她端着了,无奈叹息一口
孟白云觉得,和翁君生之间,忽然流淌过四个字:冰释前嫌。
之前,他以为她是有夫之妇却恬不知耻的勾搭竹蕴,前半为难,万般阻止她。
后来,她为了求他帮她逃走,虚拟了一个情夫,他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之后,他一直保持着这种对她咬牙切齿的状态,一直不让她再接近竹蕴。
其实,孟白云懂,他只是太在意龙傲寒这个兄弟,不希望他受到一点点伤害。
孟白云甚至觉得自己对龙傲寒都不如翁君生。
她知道龙傲寒隐瞒自己的时候,气的离他而去。
而翁君生,却对他不离不弃,无论他是龙傲寒,还是竹蕴,他都拿他当最铁的兄弟,不遗余力的助他一臂之力。
孟白云惭愧的很,不过也暗暗促狭的想,要是翁君生知道当年他和龙傲寒的相遇无非是龙傲寒设的一个局,他落水被救是龙傲寒的计,他醒来后失忆是龙傲寒的谋,他会怎样?
但是,无论如何,孟白云觉得翁君生是个明白人,他肯定感受到的到,即便溺水相遇,醒后失忆是龙傲寒的计谋,但是之后龙傲寒陪着他把酒言欢,度过的那段欢愉的岁月,都是真心。
城外,仗越大越激烈。
听说太后已经从周围搬援兵了。
城中难民越来越多,这处收容所显然已经装不下这么多百姓。
于是,龙府,翁君生的府邸,以及孟白云现在的孟府,张大人府邸,所有保皇党的府邸,都成了难民营。
皇帝的威信,在太后和晋王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如同星星之火,渐渐燎原。
城外激战,打到天黑光景也未见停歇。
天色渐暗,夕阳却不及城门口的火焰红艳。
半边天空都被染红,如果这不是一场战争,只是一场盛大的篝火,那无疑是美好的。
可是现在,人人心情沉重。
午夜时分,孟白云靠着桌子打盹,她的床,给了几个孩子睡,院子里,也都是打地铺的大人。
忽然又听到了笛音,她猛然睁开眼睛。
眼前一个妇人,眼熟的很。
她记得是谁,那人手里,拿着一支笛子。
孟白云以为是在做梦。
直到她将笛子送到她面前,她伸手触碰到冰凉的笛子,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你来找我?”
“是,公主。”
公主,她听岔了吗?
这女人是炎泓懿的乳母,之前孟白云就在驿馆的时候和她照面过几次。
有一次她还点了她的穴位打晕过她。
她总不会是怀恨在心,所以大半夜的过来喊她一声公猪吧。
很有这个可能。
却听得她又喊了一声:“公主,奴婢一眼就认出了您,太像了,您和您的母亲太像了。”
孟白云被她都说懵了。
“你是不是梦游啊?”
“公主,这是当年您母亲送给先帝的笛子,先帝这些年一直留在身边,先帝临终之前,把这笛子赠予了奴婢,让奴婢有朝一日如果能够再来北梁,一定要亲自把笛子送到您母亲手里。”
孟白云打住了对方:“你等等,你说人话。”
“公主。”
“我让你说人话。”孟白云冷了脸,“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你被不明不白说这一堆,我听不懂。”
对方一怔,随后道:“您母亲未曾告诉过您您父亲的事情吗?”
父亲。
反正不是孟世军。
她本来以为是萧孤风,结果萧孤风那天夜里告诉她,他从来没碰过她娘。
她的父亲,难道是……
皇太贵妃说过,当年,她娘在太后寿宴上一舞倾城,引得孟世军,萧王,当时还是王爷的炎泓懿他爹三个男人都为她颠倒神魂。
眼前的人是炎泓懿的乳母,南楚皇室的奴婢,口口声声喊她公主。
脑袋一阵炸裂,怎么会!
假的吧。
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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