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阑星稀,山风洗去白日里的燥热,一切归于宁静。
孟白云踏着月色到了议事厅,议事厅前半个是平素里兄弟们商议事情的大厅,绕过一道竹篾墙,后面就是萧孤风的卧室。
孟白云敲门无人应,推门进去,漆黑一片。
以为她爹不在,她正要走。
“乒乓”一声,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她眉心微紧,循声往里走去。
没掌灯的房间,漆黑不见五指。
房间里,浓重一股酒气。
孟白云眉心拢的更紧,她爹素来不是一个贪杯的人,更鲜少会喝的这样酒气熏熏。
掏出火捻子,吹出一朵火花,屋内跳跃了昏黄的光。
她走到桌子边,点亮了油灯。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酒瓶,一片狼藉。
她爹就靠着一张椅子,坐在地上这片狼藉之中,拿着一壶酒往嘴里灌,青黑的胡茬冒了尖,他从来都不曾这样不修边幅过。
“爹,你干嘛丫。”
孟白云上前,企图夺走萧孤风手里的酒瓶。
萧孤风躲过,囫囵一句:“别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孟白云又要去夺酒瓶,手臂陡然被狠狠拽住,尚未来得及抽回,就被用力一扯,撞到了厚重的木椅脚上,椅子因为撞击往后面退了几步,顶住了桌子不动了。<>
孟白云后背结结实实的磕到,疼的呲牙。
“爹!”
她恼怒的喊道。
下一刻,嘴唇却被一道滚烫封缄。
她浑身僵成了石头,瞬间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那压在身上的人。
擦,她爹亲了她。
我擦,我擦,我擦,我擦。
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孟白云看着她爹,都觉得惊悚。
好半晌才平静了一点:“爹,是你把我当成娘了吗?你醒醒吧,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分担啊。”
“别叫我爹。”
萧孤风粗重灼热气息,带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孟白云脸上。
那是一种愤怒和不甘的强调。
孟白云不知道他在呕什么气。
“成成成,我不叫你爹,我叫你父亲大人行了吧。”
看着萧孤风喝的这么醉,这样落魄憔悴,孟白云心有不忍,虽然膈应着刚才那个吻,但是自我解释为他爹认错了人,胖婶不说过,她和她娘年轻时候很像。
她哄着他,企图又去夺他酒壶。
他却猛然站起身,将酒瓶狠狠的砸在地上。
陶瓷碎片甚至划过孟白云的脸颊。<>
索性她躲得快,才幸免于难。
只是四射的酒花,却溅了她满身。
她压着脾气,柔声哄着:“爹,咱不闹了,睡觉,明儿起来我再来看您。”
说着,架着萧孤风往床边走。
以为刚刚的亲吻是偶然,那么当他压上来,一声声痛苦而压抑的喊着白云的时候,孟白云承认,她这一刻想死。
“爹,爹!”声音都是颤抖的,因为惊悚,“我,我是你女儿啊。”
“我说了别叫我爹。”
昏暗的房间里,他眼睛通红,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死死压着孟白云,一字一句:“我根本不是你爹。”
恋女癖。
这是心理疾病啊。
她平日里从来没看出来他爹有这种病,可是现在,结结实实的压着她,一口一声白云的呼喊着她,拒绝当他爹的男人,让她汗毛林立,太恐怖了。
她企图挣脱,他力道却极大。
实践证明,醉鬼的力气真的是无穷的。
“爹,爹你清醒下,爹。”
“我让你不要再喊我爹,不要再喊了,不要再喊了你懂不懂,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当年和你娘睡了的人不是我,我从来没碰过她,从来没有。”
孟白云脑袋嗡一下炸开了。
什么意思?
她怎么觉得她听不懂啊。<>
“爹……”
“别叫我爹。”他的声音压抑而恳求,“别叫我爹了,我不想做你的爹,白云,别离开我,别爱上龙傲寒,就算你一辈子只能以女儿的身份留在我身边,只要你不爱上被人,怎么都好。”
他俯下身,试图来亲吻孟白云的嘴唇。
孟白云不能忍了,一掌飞出,把萧孤风震的连连后退,嘴角一抹鲜血。
孟白云乱极了,她只知道一个事,这里没法待了。
往外疾步而去,遇到了进来的胖婶,胖婶看到孟白云头发微微凌乱,眼圈通红,呼吸急促的模样,一怔:“我路过听到动静,怎么了,白云,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孟白云大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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