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茹气恼于龙老夫人那句“你要是想回这个家,随时都可以”。
只是,她的抗议根本没被任何人看在眼里,甚至受伤的狼狈模样,也只换来龙老夫人淡淡一句:“水轩,带表小姐下去找大夫。”
水轩上前,比了个请,林梦茹几分咬牙切齿。
姨母是越发的不把她放在心上了,她当真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
愤怒之余,委屈油然而生,红着眼眶握着手腕,转身大步离去,慕容青青跟着出去,纯粹是去看林梦茹笑话的。
院子里,只剩下龙老夫人和孟白云两个人。
三年时光,不长不短,孟白云变了不少,龙老夫人却没有太多变化。
孟白云不是回来住的,也不是来拆她家的,鬼谷的话,在她心里激起千层波浪,有些事,她必须要亲自确定一些事。
她曾经是那样恨着这个女人,以至于,纵然知道她是长辈,她的态度也没多友善,冷冷道:“我来,是想和你确定一件事。”
“你要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吗?”
不然呢?
当年你待我有多好了,知道龙傲寒死了,巴不得让我活活殉葬。
知道龙傲寒活着,伙同着他欺骗我。
孟白云的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和龙老夫人没婆媳缘,她原谅了鬼谷,原谅了龙傲寒,或许也该原谅她,但是有件事她没确定完之前,不可能释然。
“我现在只能用这个态度和你说话。”
龙老夫人眸子紧了紧,满目恼色。
到底是有修养的人,不是林梦茹那种货色能攀比的,还是淡淡说了一句:“进来说。”
跟着她进去,这个屋子,弥漫着香火味道。
龙老夫人笃信佛教,龙傲寒“死”后,她更是终日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斋念佛,如今也养成了习惯了,早起诵经,下午再抄写一段经书。
所以,她的房间里,常年飘着香火味,孟白云以前不喜欢来,因为她不喜欢这股味道,除了例行公事的请安,她是鲜少踏进这里的。
现在看来,她果然还是讨厌这股味道,烟熏火燎的。
她不愿久留,进屋径自表明来意:“水汐呢?”
“死了。”
孟白云一怔。
“死了?”
“你走后没多久,病死了。”
“你确定不是你为了杀人灭口?”
孟白云的不敬,彻底的惹恼了龙老夫人:“你胡说什么,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抱歉,现在还真不。
水汐的死,让孟白云起了几分疑心,难道这件事,和沈绮萝无关,和秦王无关,和龙傲寒无关,独独就是和龙老夫人有关?
是她引她去见秦王,又给沈绮萝送信刺杀她们。
当然,孟白云吃过多次教训,知道有些事情,她推测的,有很多时候不过是胡思乱想,脑洞开太大。
那么,就开诚布公的来谈一次。
“我不管水汐是怎么死的,我只想问你,当年是不是你让水汐引我去紫竹林的。”
龙老夫人皱了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装傻?瞧着不像。
孟白云仔细捕捉着她每一个表情,动作,她眼中甚至没有半分局促和慌乱或者掩饰,有的只是恼怒和迷惑。
难道,真是她胡思乱想了。
她语气不觉放柔缓尊重了一些:“当年,我在和秦王在紫竹林遇袭的事情,我想知道,您知道多少?”
她用了个您字。
语气上的变化,龙老夫眼中的怒色,也收敛了一些。
“我听傲寒说了当年的事情,你再怀疑我什么?我还没怀疑你为什么要赴秦王之约,还是单独两人。”
“是水汐引我去的。”
龙老夫人甚是意外,那意外,根本不像是装的。
孟白云却宁可她是装的,她宁可当年做这些事的人是沈绮萝,是龙老夫人,因为她们有理由这么做,他们都是为了龙傲寒。
她心里压的有些钝痛,有些事情,到这里就有些明朗了。
她径自走进了龙老夫人的房间。
“你做什么?”
龙老夫人跟进去。
孟白云看着那张床,并没换过位置,床对面墙上,挂着一幅画,她上前,一把扯下了那幅画。
完好无损的墙壁,根本没有被砸过小洞的痕迹。
看着先夫的画作在孟白云手里变成了两半,龙老夫人气的发抖:“孟白云,你果然是来拆这个家的,来人,来人呢。”
孟白云伸手抚上那堵墙壁,企图找到一个填补过的小洞的痕迹,只是,一点黏合的缝隙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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