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头,让对方死无全尸的。
其实,用不着他动手,长安城中的李姓那么多,但是会这么高调给下人佩戴这种玉牌的应该没几个,要查,也是容易的。
既然他动手了,也算是给她省事。
有时候,这张脸总要惹麻烦。
怎么办,她长的这么美,呵呵。
回了房,让人送了洗澡水上来,泡进浴桶,身心舒畅。
她头还有些疼,喝酒的痛快和宿醉的痛苦往往是成正比的。
靠着热水的缓冲,人好赖是放松了些,缓缓闭上眼睛,修身养性。
脑中反复的,却都是今天下午和他钓鱼的场景。
他的水桶满了,又倒空了,然后又钓满。
怎么他就能钓这么多鱼呢。
擦,她想什么呢,有这脑细胞,不如想想怎么三杀沈绮萝。
想必,第一次杀不成,第二次又没杀成,遭遇了两次刺杀的沈绮萝如今身边都是保护的人,要接近就不可能那么容易了。
何况她住在秦王府,护卫队都是宫里调拨出去的御林军,她要是加强巡逻防范,孟白云连要进秦王府,都能比得上进皇宫那么麻烦。
翻了个身,下巴枕在浴桶边上,头疼的实在厉害,她索性什么也不去想。
渐渐竟睡着了,直到被冷的一个激灵,才发现一个澡,泡到水都冰凉了。
起身擦干穿好衣服,一开门,巫寻又石头一样站在门口。
他怎么这么喜欢保持站姿等她呢。
站就站,站的悠闲点也行的,非要这样站军姿似的,搞的她分分钟出戏,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严苛刻薄的老军官。
“巫寻,你在我门口等我?”
“恩。”
“等很久了?”
“也没。”
挠头,傻笑,分明是撒谎。
“去查了,结果如何?”
“如你所说,那起火的李家,下人都佩戴了这种腰牌,我问了,昨日大火,烧毁的不仅仅是后院住宅,前面也烧的一塌糊涂,那李家是做古琴生意的,这一把火,几乎把家底烧干净了。”
“呵,好一把火。”
“活该。”
巫寻一脸痛快。
其实孟白云也痛快,龙傲寒算是干了件好事。
“走吧,吃饭去。”
她语气轻快,巫寻却吓连连拉住她:“白云,别喝酒了,求你了。”
孟白云揉着脑袋:“你灌我我都不喝,头还疼着呢,昨天喝大了。”
“头痛,很痛吗?”
“还好了。”
“我,我去给你买药吧。”
看他手足无措担心的样子,孟白云心暖的同时,却也无奈。
巫寻喜欢她,这是整个穆家寨公开的秘密。
公开是因为人人都知道,秘密是因为人人都绝口不提。
偶尔有好事者起哄要给她和巫寻拉郎配,但是都会被她爹处置一顿,说辈分不合,成何体统。
这样事情出了几次,那些爱起哄的也不敢拿孟白云和巫寻开玩笑了。
偶尔和孟白云亲近的那些人还会玩笑一两句,但是孟白云只当耳聋听不懂。
巫寻善良,腼腆,憨厚。
另一方面,在行兵布阵,五行八卦,机簧武器上,他又有无人可超越的天赋和聪颖,人称鬼才。
他还能识字作文,虽然不至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但是在整个穆家寨,那已经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是穆家寨学堂最高级的先生。
武功不高,但是也会点拳脚轻功,遇到高手呜呼哀哉,打个地痞流氓那是错错有余。
他是十佳好男人,除了嘴巴笨点没啥缺点。
关键是孟白云对他不来电,不心跳。
孟白云看到他,只是觉得温暖,荷尔蒙这种东西,始终维持在正常水平,肾上腺素也彪不起来。
所以,注定不能给他啥,不如一直装聋作哑。
对巫寻的好,她全盘接收。
但是另一方面,她也会用各种方法,用一种自然不暧昧的方式,还回去。
比如,现在。
“行,那一起去吧,你帮我买药,我去买五福斋的糕点给你尝尝,你可不知道那里的糕点做的有多绝,吃了保管你还想再吃。”
“甜的?”看他硬着头皮的样子,孟白云就想偷笑。
他不爱吃甜食,口味偏重。
她笑着推了他一把:“走了,偌大一个五福斋,名气做的响当当,当然除了甜的糕点,还有别的口味,那鸡蛋饼就是咸的,特别香脆好吃。”
“呵呵,闲的我喜欢。”
“走。”爽气的拍了巫寻的后背,她改走到他前面。
不知为何,可能是听到那个李老板烧光了家底,她心情不赖。
龙傲寒虽然在巫寻这件事上耍了她,但是他没抓走巫寻威胁她,也帮她整了李府,呵呵,这都是他该做的,他欠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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