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云把她弄到了床上,看了看屋子周围。
已经没了半点孟云朵的东西,弥漫着的药味,有一味阿胶,一味红参,都是补血益气的,探了脉,这女人身体很弱,一看就是林妹妹型的。
孟世军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独特了,这种病秧子都喜欢。
孟白云打开了窗户,看向北苑方向,那是整座府邸最为潮湿阴暗的地方,房屋格局都是面西,夏天西晒太阳一打,又是热的人都能燥起来。
这里种什么什么活不了,最后修剪了一座小院子,用来放置杂物。
怎么会把她娘和孟云朵弄去那里住。
一阵清风,窗口的孟白云已经消失,一道黑影,往着北面去。
北苑,相对于青柠院,无论是院子里的亭台花木,小池流水,还是房子精美奢华,那都是没的比的。
两进两出的院落,三个房间亮着灯。
孟白云心情复杂,这些年,她自私离去,全完没过家中母亲妹妹,竟是不知道,她们日子过成这般。
看到紫鹃的时候,孟白云心里更是愧疚。
紫鹃作为原配夫人的大丫鬟,从来都是体面非常的,现在却穿着旧布衣衫,后背上还打了个补丁。
她叹了口气,紫鹃警觉:“谁?”
她飞下去,落在紫鹃面前,紫鹃吓傻了眼,颤抖着张开嘴,正要尖叫,被孟白云捂住了嘴:“是我,大小姐。”
拉下蒙布,紫鹃一双黑眸,不敢置信,瞬间又热泪盈眶:“大小姐,真是你,你回来了,你回来太好了。”
“我娘呢?”
“夫人,夫人在屋里,您不知道夫人多向您。”
“紫鹃,和谁说话呢?”
屋内一个慵懒的声音。
随后,房门被拉开,穿着素色披风的女人,似乎打算睡了,长发松散在肩头,月色下,那是孟白云魂牵梦绕的温柔的面孔。
那张面孔,在看到孟白云的刹那,眼泪只用来一个眨眼的瞬间,就落了下来。
“白云。”
崔莺莺扶着门框的手,因为用力,瘦削的骨节越发分明。
孟白云是多久没哭过了,此刻,也泪如雨下。
“娘……”
一声哭泣,划破夜空。
引了孟云朵出来。
于是,接下来。
母女三人,抱头痛哭。
北苑无一处好,唯独僻静,便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引来任何人。
进了屋,崔莺莺和孟云朵上上下下把孟白云打量了一番。
三人都觉得彼此瘦了,好像许久不见,关怀都在一句你瘦了之中。
孟白云的瘦了,只是习武收肉。
但是她娘和她妹妹,那是真的瘦了。
穿着打扮,再也没了当日的光鲜,屋内摆设,也都简朴的不必普通人家。
孟白云心疼。
紫鹃不等她问,就开启了吐槽模式:“大小姐,你都去哪里了,你可不知道最近几年发生多少事,老夫人为了让老爷开枝散叶,接连给老爷纳了两房妾侍,两人都为老爷诞下了子嗣,那个罗姨娘,更是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深的老夫人疼爱,她母凭子贵,耀武扬威的,时常于我们夫人为难,更是设下圈套,冤枉,冤枉夫人与他人通奸,可恨那晴姨娘,亏得夫人以前那样的帮她,她竟然伙同罗姨娘做伪证要置夫人于死地,呜呜。”
紫鹃说着,委屈大哭起来。
孟白云勃然大怒。
“什么?”
贱人居然敢欺负她娘。
紫鹃义愤填膺,崔莺莺倒显的平静多了,岁月眷顾她,三年时光,并没在她脸上落下任何痕迹,甚至连气质都和以往一样,岁月静好,与世无争。
她淡淡一笑:“清者自清,白云,娘过的挺好的,如今这样,反倒是我所求的。。”
紫鹃却是气极,像是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怨气的人,也没了尊卑,嚷嚷道:“有什么好的,天天粗茶淡饭,老爷对我们不闻不问,她们那样对您,您也有都不辩解,老爷都说了,您要是说没有,他就信您,您何苦要这样自己为难自己,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
“好了,紫鹃,姐姐难得回来,你不要总说这些,反正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一直沉默的孟云朵开了口。
三年不见,她出落的越发美丽,十九岁的年纪,最是花一般美好,如今眼神中,却总带着让人心疼的落寞,原先的甜美可爱不见了半分影子,她沉默寡言,安静的像个偶人。
偶尔开口,态度也是很消极的。
孟白云可是个刺头,没有她娘的随遇而安,而没有孟云朵的逆来顺受,但是她知道,她娘和妹妹并不愿意让她担忧,于是也对紫鹃摆了摆手:“紫鹃,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去我打一壶水吧,我口渴了。”
“嗯,大小姐。”
紫鹃被打发了出去,屋内气氛渐渐变得温馨。
这三年做了什么,为何离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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