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的声音又响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突兀。
大姐和二姐的回家让全家都十分的开心,当然,哪怕是凌子墨也不例外的。
二姐姑且不谈,就说大姐吧,她一个人远嫁巴黎,别说一年难回来一次,就是数年也难回来吧,事实上,这次应该是凌舒雅第一次回来吧,所以她的回来在大家看来,都是难得的。
至于凌子墨的二姐凌舒语回来虽然较为平凡,但毕竟也是好不容易回来。
当天晚上,凌家便举行起了一场小规模的宴会。
只因为这是家宴,所以凌子墨等人不用像是一个门童一样守门了,当然,可惜的是,家宴规模太小,它不是宴会和酒会,那么盛大,当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客人了。
此次家宴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比如说凌子墨,比如说凌子墨的大姐凌舒雅和二姐凌舒语,还有便是他父母了。
凌子墨身着黑色的西装,笔挺的西装让我们知道了其主人的庄重。
凌子墨算是最后来的人之一吧,当然那是在算上他父亲的情况下。
时间永远不会等待任何人,它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从凌子墨的眼睛看去,他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姐姐凌舒语两根头发之中有着一根染过的头发,显然,二姐在学校里并不是那么的乖巧。
大姐比二姐要庄重许多,她身穿黑色的晚礼服,犹如那真正的欧洲贵族一般。
凌子墨的父母是最晚出场的,凌子墨的母亲叫萧靖翠,是个奇女子,也是个妙人,听说在他父亲年轻时便将他的父亲迷的神魂颠倒。
台阶上,一位贵妇人踏着白玉色的台阶缓缓而下,她没有多少装饰物,但却仿佛是世界的中心,不美的容颜风韵犹存,或许她本身就应该是世界的中心一般吧。
凌子墨的父亲似乎是个稳重的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说的绝对是他。
那与凌子墨更为成熟的脸庞时时刻刻告诉我们他是谁。
凌子墨的二姐是一名大学生,她有着大学生应有的一切,一切的天真,一切的无畏,以及那一小份大学生对于社会的担忧。
人生就像是一场戏,不落幕你永远无法知道自己在扮演什么角色。从外表看来,这个名位凌舒语的女孩也不怎么普通了。
卷起来的头发让我们知道这个音乐家庭并不是那么的愚昧,她似乎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你看那一闪动间的皎洁是不会骗人的。
“小墨啊,你知道a市的音乐大赛吗?”凌舒语问道,在她旁边,凌舒雅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凌华夫妇也默默的看着。
“我知道啊。”凌子墨有些惊讶。
“那小墨你当天有没有时间呢?”凌舒语说着说着就拉上了凌子墨的胳膊,语气也转换了出了请求的意味,拉着凌子墨的手一甩一甩的,煞是可爱。
“额,估计不会有吧。”凌子墨看着正在撒娇的二姐说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凌舒语就不干了。
只听这个丫头咬牙切齿的威胁着凌子墨,说着你怎么会没有时间一类的话。
“我真的没有时间啊。”凌子墨被她吵烦了,干脆扳着她的肩膀说道。
“那你说你要干嘛,怎么会没有时间。”凌舒语问道。
“因为啊,我也想去参加哪个音乐大会。”凌子墨说道,话语间有着浓浓的不自信,他想要这个家庭给他一些自信,不然也不会这样子了。
他一说出口,别的人就暂且不提了,他面前的二姐就已经笑趴下了,嘴里似乎还念叨着就你,自不量力之类的话语。
凌子墨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居然造成了这样子的后果,说好的全家一起摸他头,嘴里说着小子加油之类的话没有。
没有,我想的结局不是这样的啊,凌子墨看着二姐,感受着那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
“小墨”就在他陷入自己很差的漩涡中时,一声呼唤把他拉了回来。
大姐凌舒雅正站在他的面前,她依旧是那副模样,美,端装的美,时刻的端装造就着时刻的美丽,在她面前,诸神的战争也会停息,那些神会顷刻间化为骑士,争相的上来轻吻这位中西方贵族的手背。
“大姐。”凌子墨呡着嘴唇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他很尊重这个姐姐,他觉得这个姐姐与众不同,也因为这个而尊重她,尊重中还有一点点的敬畏,那或许就是对未知事物的敬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