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是当他去世后,他在世时对我的承诺落空了,他的儿子直截了当地拒绝兑现其父的诺言,然后,我就只能靠自己去打拼了。”
“这太惊人了!”伊丽莎白说道,“我从没想到达西先生能坏到这个地步。自降身份做这样的恶意报复!他应该得到公开地羞辱!”
“总有一天他会的,”韦翰先生表示,“不过我不会去做。除非我忘记他的父亲,否则我无法揭发他。”
这个时候柯林斯先生参与的牌局散了,他走到简和菲利普夫人之间。菲利普夫人照例问他赢了没有,他回答说没有赢,因为他并不看重钱,请她不要觉得心里不安,但是他之后又提到了自己的女施主凯瑟琳·德·包尔夫人在牌局上对他的补贴,使得菲利普夫人瞬间有些不自在起来。柯林斯先生见自己好像无意间说错了话,赶紧连连对菲利普夫人道歉。
这番动静引起了韦翰先生的注意,他便问伊丽莎白她的这位亲戚是不是和德·包尔一家很熟。
“凯瑟琳·德·包尔夫人最近给了他一个牧师职位。”伊丽莎白说道。
“想必您一定知道凯瑟琳·德·包尔夫人和安妮·达西夫人是姐妹吧?凯瑟琳夫人正是现在这位达西先生的姨母。”
“不,我不知道。”伊丽莎白说道,“我还是前天才晓得有这个人呢,对她的亲戚我可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的女儿德·包尔小姐将来会继承到一笔很可观的财产,大家都相信她和她的姨表兄将来会把两份家产合并起来呢。”
伊丽莎白笑了笑,她想到了自己之前还以为达西先生要追求自己的姐姐,好在简对达西先生并不在意,她又想起了可怜的彬格莱小姐,要是真如韦翰先生所言,那纵使彬格莱小姐百般殷勤,也是枉然。
第二天,姐妹两人到朗博恩附近的矮树林里散步,伊丽莎白就把与韦翰先生的这番谈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简。
“看来你的判断错了呢,”她说道,“理亏的可不是韦翰先生,而是达西先生。”
简没说话,她觉得走得有些累了,就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伊丽莎白坐到她身边,又说:“但是你说你看到韦翰先生在同达西先生打招呼时有些慌乱?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我想是的。”简回答,虽然当时韦翰先生脸上显得很是镇定,但是犹疑的眼神和躲闪的目光却叫简看了去。
“嗯……”伊丽莎白托着腮想道,“也许是他担心达西先生再去打压他在军中的职位呢?”
“我相信达西先生是不会做出这样违背基督教的行为的。”简说,“对于你所说的达西先生对韦翰先生不公我也持怀疑态度,你想想,彬格莱先生作为达西先生最亲密的朋友,会和韦翰先生口中的那个达西先生做朋友吗?”
“我宁愿相信彬格莱先生是被蒙骗了,也不愿意相信是韦翰先生编造了一个故事。”伊丽莎白说道,“他精力充沛,乐观向上,他的举止非常坦率也很自然。”
“你觉得自然吗,丽兹?”简说道,“一面说着无法忘记老达西先生,无法揭发达西先生的恶行,一面又对你说达西先生待人不公?”
伊丽莎白愣了一下。
“我们几乎才刚认识他,他就同你说这事,那么他也会同其他人说的。”简说。
“但是他给出了所有的场合……姓名,事件……”伊丽莎白反驳道,“让达西先生来辩解吧!”
“如果是公开指责那么我相信达西先生会的。”简说道,“但是这样私底下的言论?我恐怕这件事都很难传到达西先生的耳朵里,更不要说辩解了。”
简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恐怕这位先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正派,丽兹。”
伊丽莎白撅了撅嘴,说道:“让我找机会问问彬格莱先生吧。”
简赞同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