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出刊了,她采访了怎样有趣的一位老人,她又做了哪些无厘头的事情,或者又遇到了哪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总一个星期相约几次散步,或者聊几次心事,有时她兴致来潮便做上一顿丰盛的菜肴让我去吃,或者我心情大好,煮了鸡汤让她去品尝。
我们曾一起穿过大街小巷,走过参天梧桐的街道去寻一片荷花,回来遇上一阵暴雨,淋得浑身滴水,却还在暴雨中高吟“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诗句;我们还在秋日的清晨,穿了好几条街,去江滩看芦苇,却于树林间偶遇遍地灿烂的野花。
我也曾收到她极富创意的邀请函,请我去吃一餐饭还特地写一个正式的请柬,这种独到的事情怕是也只有她能想出来吧?那年冬天,刮着刺骨的风,冷得人不敢出门,她却约了我去玩。鉴于屋外风大,我们便在屋子里坐着聊起了天。到了吃饭时间,她便带着我去菜场买菜。那一天,我们两个人煮了好大一个火锅,热腾腾的饭菜驱逐了整个冬日的严寒。我边吃边夸她厨艺了得,她却笑呵呵地说:“我的厨艺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于是,我们相对大笑。也还是那年冬天,她踏着还没完全融化的残雪来给我过生日。那样冷得天,她在潮湿的小巷中穿了好多次也没有找到我住的那条巷子,后来我去接她,她递给我两包茶叶,快乐地说:“不知道送你什么,买两包茶叶送你,想到以后你每喝一次就会想我一次,我真得意!”也仍是她那可爱的话语让原本漆黑阴冷的小巷变得温暖无比。
这年冬天之后便是第二年的春天了。不记得我们在一个春天去过多少次菱角湖公园,那不记得些时候我们闲庭漫步间都说了一些什么话题,现在记得的只是那些曾经让我们惊叹的垂柳和染红半边天空的夕阳。突然有一天,我买了栀子花,穿过小巷去看她,这才发现夏天已经很深了。也就是那个夏天,那个八月,她下定决心去深圳。当离别到来之际,在火车站送别的那一刻,我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同时,声音哽噎,眼泪却也不自主地流了下来。而她也却也不能多说一句话,只拿着纸巾默默递给我,劝我别哭。
再一次见到朝姑娘已经是年底了,她还是那样灿烂,乐呵呵地跟我说笑。我们还是会开玩笑说:“我要是个男生,肯定追你!”然后,我俩便会笑得亲扑后仰。我送了她呼啸山庄当生日礼物,她说:“以后我们过生日就送彼此一套书吧!”我欣然同意。
现在的朝姑娘依旧是那样乐观开朗,她交了男朋友,认识了新朋友,却一点儿也没忘记我这位老朋友。今年春天,我们彼此写了长长的信件邮寄给彼此,分享各自城市里的春色;而夏天到来之时,她又给我写来了信件,告诉我说她要参加歌咏比赛,还给我寄来了有趣的沙漠玫瑰(可惜,被我给淹死)。
直到今天,我情绪低落,生活毫无激情,她却告诉我说自己在写小说,已经写了一万多字。一瞬间,我被这个乐观的女孩所震惊了。是的,我不也应该如她一般明媚地生活吗?
仅以此文献给可爱的朝姑娘,期待她的小说早些出炉,我愿当第一位读者!也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不因时间、空间而隔断,自然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