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理应还会有其他什么不同之处。
“我没有跟你交往。”她总是时刻与我划清界限,她对自己严苛已久,对我也习惯约束。
“早晚的事。”我幽幽飘出几个字,退开了两步等待她的反应。
“要是不帮忙就出去,别站在这碍事。”俞青岩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无意和我在这个问题上争辩,我们两人已久反复在这个问题纠缠了太久,今时今日大家都明白了四个字——多说无益。
“我就在这等着。”我推上了厨房的门,靠在门上看着她来回忙碌的身影。说这句话恰是接了我自己的上一句话,她听明白几分我不知道。但于我,我始终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相遇,既有缘然牵扯上了总该有段故事生在我和她身上。
“你刚才在楼上和加月怎么了,她才上去不到十分钟,你就摔了门那样气冲冲的下来?”俞青岩不知是因为不自在还是其他,见我在厨房里盯着她十来分钟都不再开口说话,她反倒像一个大家长一样关心起我来。
“都是家里的事,没什么好说的。”我所说的家里指的其实就是冥界,但无论俞青岩怎样理解都好,本也与她都没多大关系。
“你不想说就算了,端出去放桌子上吧。”忙忙碌碌一阵,两三个菜已经起锅,俞青岩将菜盛出递给我,又细心的将盘沿周围的汤汁擦掉。
“哦。”我应了一声乖乖的去了,来来回回在厨房和饭厅之间跑了几趟,俞青岩将我使唤得得心应手。传菜员这种活计打我生下来就没干过,心里多少有点膈应。
“俞青岩,宫夜祁帮你打下手,是不是特威风?”我伸了个脑袋到她眼跟前小得瑟了一下。“别在这碍事,咳咳……”俞青岩手上炒菜的功夫没停,喉咙也被呛得不行,将我推到了一边。
“好吧,黑莲堂堂主夏仲谋都叫你师父了,我打打下手你自然也就看不上眼了。”我按下了抽油烟机的开关,厨房的油烟味瞬间减轻了不少,她也不再捂嘴咳嗽。
“夏仲谋是读大学时候比我低一年级的学弟,但真正认识是我和他同在刺青馆做学徒的时候,他进来学艺比我晚,一直是我带着他,久而久之就喊出师父的称呼了。”我不知道她俞青岩什么要突然解释给我听,或许是因为今天替她解了围她觉得我理应知道一下黑莲堂堂主的背景。
“原来还真的有出处……你这么厉害,还收徒弟呢?”我略感惊奇,之前我也有详细调查过俞青岩的过去,但从资料里反应的东西来看并不够全面细致,我只从个人简历、基本经历、婚姻方面入了手结果完全忽略了她精彩的学生时代生活。我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掌握了她所有的动态、完全了解她的过去,事实上还差得很远。
“黑莲堂的标志纹身都是我帮夏仲谋设计的。”
“我说呢,黑社会怎么会纹那种东西在身上……改明儿也给我纹一个吧,俞大师?”今天在叶四奎身上看到的那朵诡异的黑莲纹身一直让我印象深刻,既是出自俞青岩之手其脱俗之风格也能解释得通了。
“以后再说,最后一个菜了,差不多准备开饭吧。”总是以后以后,俞青岩估计自己都不知道在我这存了多少个以后了。我撇了撇嘴,双手抱臂等着她最后一个大菜清蒸武昌鱼出锅。
“哎,小心……”稍一大意,她端起蒸格的先后顺序没把握准确,底部沸腾的蒸汽就蹿出来烫到了手腕。
“啊……”俞青岩一个条件反射,两手疼得把蒸格直接扔了出去。幸得在一旁的我眼疾手快,在她扔出来的一瞬间稳稳接住了蒸格,汤汁没洒上面的盘子也没掉,武昌鱼保住了。
“呼,好险……”我将蒸格里的盘子拿出来放到台子上,赶紧上前去查看她的伤势,“烫伤了没有,要不要擦一点白酒?”
“你……你知道这个盘子温度有多高吗?”俞青岩一手捂着手腕,一边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将极高温的东西拿来拿去,我的异常举动已经让她全然忘掉了自己手上的痛感。
“呃……我皮厚,耐烫……”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搪塞道。所谓百密一疏,任我小心谨慎却还是有没有做周全的地方,比如情急之下忽略掉了恶魔自身无法感知冷热的皮肤。
“蒸汽的温度有100°,快给我看看你的手!”俞青岩拧着眉毛拉过我的手想查看伤情,也许这一刻她是真的在关心我,但这一点儿关心来得太要命。
“哎呀别看了,你自己都受伤了还管我。我去给你拿药擦擦。”我立即抽回了手推开厨房门逃离了事故现场。这个时候我的手是一定不能给她看的,正常人就算不被灼起泡也至少会皮肤红,我是恶魔,恶魔的手白皙透亮根本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而且就算是受伤了伤口也会立即愈合。
作者有话要说:水蒸汽烫一下什么感觉?至少也要红一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