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边。
“你们聊完了?我可以叫注了吗?”俞青岩开口说了上桌以来的第一句话,我将目光投向她,有那么飞快的一个瞬间我在她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变化,她抿着润泽的薄唇、拧了一下眉毛表达出了不满的情绪。
“请吧。”我专注地盯着她的双眼,简短的说了两个字。她拿起一枚1万美金的筹码准确无误的投入了彩池的正中心,那动作就像她掷飞镖时那样潇洒娴熟。
“Call。”莫萧和她行动一致,选择跟同样多的筹码。
这轮下来仍旧没有人加注,但弃牌的却有一个——位于最后一家叫注的庄家那拉。
“哎哟,真是乐极生悲。上把同花顺,这把连个边都不沾。”那拉把椅子得离俞青岩近了些,气馁的说着。
“牌路都是这样的,拿了顶好的牌,下一把就会差一些。”她对面雪茄男宽慰了那拉一句,场上的玩家没有任何人对她的早早退场感到疑惑或惋惜,因为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她的牌烂,六个人玩在三张这么小的底牌现出后弃牌的几率很大。
第四张公共牌发出——方块5。
“Bet。”还是俞青岩首先下注。她的注意力很集中,用极其尖锐的目光盯着刚刚发出来的那张方块5,大约五秒过后她投进了两枚五万的筹码。直接这样匆忙的翻倍,那么是牌好得无敌?还是想吓得对手弃牌?肯定的是莫萧一定会跟着她下注,她跟俞青岩的注无关牌好牌坏,只关乎情谊。
雪茄男跟着看了看自己的底牌,然后又看了看俞青岩和莫萧,犹豫了一阵后,他决定跟注。
“啊,轮到我啦。”帛鹤出手,不加注就算是好事,他同样跟注了十万的筹码。
“。”而我突然转变了风格,又在十万的基础上加注十万。
这局牌下得太快,一直是俞青岩引导着整个牌桌。她似乎有自信每个人会照着她的想法去跟注,那么是时候让她知道我不是那个她能妄断的人了。虽然到目前我还没有发现任何能够用来判断她底牌的蛛丝马迹,但我决意和她拼一把,因为我手里拿着的是草花4和红桃5,目前和底牌凑成了三条5和两对4的葫芦。
“俞小姐,轮到你选择了。”我称呼她为俞小姐,半年再见已经明显生疏了许多,或许很多事我都要从头来过。就像这局牌,如果没有足够的勇气跟下去,那么就只好弃牌。
“我跟。”她两手抱着双臂背靠到后椅,一副女王风范,强势的语气甚至压过了平时一向有超强大姐大气场那拉一些。
“我也跟。”被我完全忽略不计的莫萧同样不肯弃掉牌。
“Fold。”在造成更大的损失前,没顶住压力的雪茄男弃牌。他有一张黑桃8在手,如果第五张公共牌是黑桃7,就是同花顺,或者任意一种黑桃也是个同花,弃掉未免可惜。
“哎哟,没意思。赶紧翻最后一张我再考虑。”帛鹤打了个哈欠,只跟了那二十万。
我们四家都等在最后一张牌开出来叫最后一圈。
荷官开牌——红桃6!公共牌自带两对……如果有那么凑巧,四家牌都不小了。同花顺是不太可能,如果有早在第二圈就该有人按耐不住下注,那么最多就是葫芦或者四条?
“有看头!”那拉拍了拍手,而后慵懒的点燃了一根烟。随着青烟上升,彩池里的筹码也在不断上升。俞青岩毫不犹豫地加注了到五十万!莫萧同样,帛鹤也加到五十万,而我还不想就到此为止。是的不想就这样没有波澜的结束。
“。”我全下,将所有筹码剩下的一百多万筹码推进彩池。俞青岩我怎么能这样错过你、放过你?不能!
“我赌上我的全部,你敢不敢也你压上你的所有?”我的这句话也许多层意思,用这一百万只想买她一句回答。她依旧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是沉默地将筹码全部推进了彩池。莫萧就像她忠实的随从,也将筹码全部下进去。
“嘿!我也觉得这把我能赢,我也跟你们下。”帛鹤手里筹码太多远远超出了她们两个下的一百多万,所以他也只是跟到了和我一样高的筹码。
“看看,是谁能赢走这池子里的几百万美金,或者还是几个人平分掉它。”那拉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站了起来,几乎整个三楼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他们甚至比我们四个更加热血沸腾。
四个人没有一个退缩,那么最后见分晓的时候就来了。我是先前的葫芦,三条5和一对6,俞青岩同样是葫芦,最后一个草花5在她手里,那么她也是三条5和一对6。莫萧是三条4和一对6,同样是葫芦,最差的是帛鹤,手里捏着一对A居然垫了底。
“哇哦,居然是宫总和青岩平分池底!一人都赢得四百多万美金。”掌声四起,俞青岩和我同时站了起来,却都没有去捞彩池里赢得的筹码。
“哇塞!姐,你太棒了!”俞静溪一下子从位置上跳起来,飞奔到俞青岩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