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叹气,“姑娘何苦端着?这雨看着也不知何时会停?咱们这屋里一泡,姑娘连睡处都没了。”
暖暖往拔步床里躲了躲,生气看着桃桃,
“你不过就是嫌跟着我吃苦了。”
“要么你就走吧!你要不走,最多朕允许你来龙榻上躲一会子雨。”
桃桃也生气了,“姑娘,你已不是皇帝了。睁开眼看看吧!奴婢若是走了,姑娘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了。”
她心里苦,暴君都到如此境地了,还不知悔改。
她找了个东西挡雨,“姑娘,奴婢这就去求新帝,这屋里真是没法儿住了。您哪怕不说话都成,千万别说不该说的话。”
暖暖沉默了,没有接话。
桃桃看她不反驳,就慌忙踏入雨中,往紫宸殿去了。
这会子,新帝该用完午膳了。
要趁他午休前说,否则晚上真是没地方睡了。
-
紫宸殿。
沈晏清刚用完午饭。
外面雨势稍小了些。
但天色极暗,似有闪雷之势。
今日雨大没上朝,但不想裘真理竟冒雨进宫了。
那话里话外,无非是埋怨沈晏清冷落了他女儿妙真。
沈晏清最烦此人。
整日里一副对沈皇后念念不忘的模样,看得沈晏清火大。
想赐他妻妾,他又死活不肯。
反倒是死死盯着后宫动静儿。
若不是他有从龙之功,另外还有些用处。
沈晏清真想将这父女赶出盛京。
就看他把女儿教的那个小家子气的模样儿。
整日里一见人,就要红着眼委屈。
你问她怎么了?
她还不肯说。
就要哭不哭的望着你。
沈晏清想到她,头疼病就要犯。
裘真理竟还敢异想天开,想让她做皇后?
有这么个不识大局、举止忸怩的皇后,也真是够贻笑大方了。
-
沈晏清头疼之际。
小庆匆匆过来了。
他面色有些为难,冷宫废帝的婢女在门口求见。
报吧。一个废帝身边的婢女,身份何其低贱?
不报吧。他总觉得陛下对冷宫那个暴君,是有几分在意的。
但宫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希望暴君东山再起。
包括小庆。
沈晏清见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
加上头疼,就有些不耐烦了。
“到底有何事?”
小庆颔首,低声道,“冷宫里的那个婢女又来了。”
冷宫里的婢女?
沈晏清一下就想到是谁了。
“让她进来吧。是不是谁又去苛待废帝了?”
小庆后背冒冷汗,“宫里的人,应该不敢。”
暴君残暴多年,刚被废时,或许有人敢。
但人家如今又吃上燕窝、用上冰鉴了。
宫人们都怕她东山再起,根本不敢得罪。
桃桃得了允许就进来了,她浑身都被浇透了,也幸亏是夏天。
“陛下。”桃桃远远跪在门角,语气可怜。
“请陛下垂怜。清宁堂里,四处透漏,外边大雨里边小雨,积水灌漫,屋里也有半尺高的水。”
“废帝如今只能缩在床上。她自小身娇体弱,在如此下去,怕是经不起几遭就没命了。”
沈晏清顿了半晌,突然问道,
“可废帝不住冷宫该住哪里?”
桃桃赶紧回道,“陛下,废帝住在哪里,哪里就是冷宫。”
沈晏清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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