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萧景安思考了一瞬,玉娇爹是谁?但仿佛跟他也没多大关系。
他就要关上门的那一瞬,
一只白嫩小手拦了上来,扶摇拢着衣衫,头发凌乱,皱眉惊呼道,
“玉娇爹被你哥踢死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踢死人家?”
高敏怯怯瞟了萧景安一眼,犹豫答道,
“哥哥总去找那苗娘子狗扯羊皮,今日不巧,被那死赌鬼寻来,撞上了。”
“死赌鬼?”
“就是玉娇爹,赌的十根手指只剩三根了,依然死性难改。他今日是来找苗娘子掏钱,否则,就要卖掉女儿还赌债。”
“丧心病狂!”扶摇瞋目切齿,“你哥哥踢的好。”
“哥哥那时正在苗娘子的榻上快活儿,那死赌鬼上来便要挟,要四处去捅破苗娘子偷汉的丑事儿。”
“他不是已经休妻了?有何资格管前妻?”
“他是此处宗族的子弟,赌债虽无人管,处置不贞的妇人却有人管。”
扶摇难以置信,“可那是前妻!”
“那赌鬼如今死了,也是有人要闹的。那宗族闹事,动辄出动百八十名壮汉,知县大人也管不了,苗娘子已经六神无主了。”
萧景安闭眼捏着额头,“高敞呢?”
高敏道,“回苍龙山去叫人了,预备一次镇住这帮刁民。而且正好顺便喊来参加主子婚礼。”
“哥哥还让我来求主子,多少照看苗娘子母女一二。”
萧景安莫名其妙,“既如此,你去照看着不就行了?””
“难道,你哥哥还想让孤亲自去替他守寡妇?”
高敏懦了懦,“那,自然不是。只是我把她俩带回来了,还能帮忙......”
萧景安拧眉看着他,“说完了吗?”
一边重重关上门,胸膛起伏微震。
他回过头去,想要继续,却发现扶摇不知何时已睡下。
他走过去,躺在她身后,轻唤了一声,“暖暖?”
没有回应,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他叹口气,指风灭了灯。
从身后轻揽着她,一同睡去。
扶摇在暗中睁开眼眸,
万一,有天,他发现了,
她不是谢初暖.......
-
裴知聿泡在客栈的浴桶里。
闭目养神。
他傍晚才到昆州,就已听闻有位萧夫人开了女子中医学院。
萧夫人?
呵……
谢安果然臭不要脸!
虽然谢安既禽兽又不要脸。
但他依然不能跟他硬碰硬。
因为这种人智商低,碰见问题的第一反应,就是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
跟这种莽汉,实在没有正面冲突的道理。
裴知聿脸泡的通红,拿条帕子擦了擦脸,还是得智取。
先多观察几天情况,做好万全的准备,争取一击必中,带上摇摇,逃之夭夭。
他仰头枕在浴桶边缘,脸上盖着一块湿帕子。
许久,他一下揭掉了帕子。
就直眼看见,上面的瓦片儿,被人猛得盖上。
他一下站起,万分羞恼、惊怒!
竟有登徒子偷看他洗澡?
王八蛋!
他捏紧拳头了片刻。
终于松开坐了回去,他这会儿光着,又不能去追。
爱看看去吧。
看得着,摸不着,急死你个王八蛋!
寅和卯逃了回去,心怦怦乱跳。
吓死了,差点儿被发现。
窗外,微不可察的一声袖箭音。
寅和卯,猛一激灵。
殿下,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