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拦高敏,此时,就任高敏牵着扶摇走了。
只余地上几人继续痛嚎,尤其那韦大公子,满嘴鲜血,手也折了,命根子也残了,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奄奄一息了。
旁边的百姓商贩,平日也多受他欺凌,此时真是无不暗暗叫好。
高敏不敢逗留,怕人跟踪,也不敢直接回去,只好先领着扶摇绕到河边。
他皱眉埋怨,“我说你这脸就是祸水,还非要出来玩。”
扶摇怒眉反驳道,“你这话没半分道理。我生得美就该遭人觊觎了吗?今晚那么多人都看见我了,怎么偏就这几人上前调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怪也该怪那些心里龌龊的登徒浪子。”
她狠狠白了高敏一眼,“嫌我麻烦,还要下套子把我骗走?”
高敏立刻软了脾气,“暖暖,我不是那意思。你本来就是我们背来的,也不能把你留给燕扶苏欺负嘛。”
扶摇拉着脸,刚买的莲蓬和荷花也没有了。
如今两手空空,只有眼前的星月映着河水,盈盈济济,潋滟有光。
她扔了手里的石头,高敏虽然三观不正,但打那欺男霸女的土霸打的实在痛快,想想心里也暗爽。
她又拿出笑脸,温和对高敏说,“回去吧咱们。”
高敏愣了一下,忽然道,“暖暖,有些事儿,我本该早些同你讲明,但我......”
扶摇一激灵,高敏这是........?
高敏窘迫道,“给燕扶苏下药那事儿.......”
扶摇松了些气,闷闷道,“我知道是你干得,你就看我不顺眼呗。”
高敏默了一下,倒也没否认。
他旋即又解释道,“但我不会真的害了你,我就守在门口,等你被燕扶苏折磨折磨,我就会出手救你。”
“还不是你那时,整日惦记着要了燕扶苏,须得让你受受,看他好不好要……”
扶摇暗骂死变态。
高敏顿了一瞬,又说,“还有赵呈烜谋刺你那事儿.......”
扶摇抬头愕然道,“也是你干的?你想杀我?”
高敏慌忙摆手,“不会不会。暖暖,便是你不是主子的命,我也不会杀你。”
他低声解释道,“主子命我们沿路劫杀流放的赵家子孙,我趁机弄走了赵呈烜。”
扶摇震怒道,“不都说好要放了未成年的孩子吗?”
高敏好声好气劝她,“斩草要除根。那赵呈烜已经十四了,他那俩弟弟也都近十岁了。”
扶摇生气,“那也是孩子。”
高敏叹气,“赵贤忠当年灭萧府的时候,也是大意放了五岁的主子,如今还不是阖府被灭。斩草就该要除根。”
扶摇一时无语,便不搭话了。
高敏看她不说话了,又接着解释,“我拿了赵呈烜,给他行了方便进宫谋刺…”
“但不是想杀你。”高敏低下声音,嗫嚅道,“我其实,是另有目标........”
扶摇怔住,陡然想起赐宴那天,坐她身旁的是……是,裴知聿。
她拧眉怒问高敏,“你是想杀了裴裴?”
她悻悻的点头,回想起来,
“怪不得那天裴裴早早等在门口,说他是宫中唯一的娘娘,要陪着去封赏朝臣。”
她怒目圆瞪高敏,“是你哄他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