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任何境界,超过了体能的限制。
那种感觉钟魔种初成,由被埋处钻了出来,在荒野狂奔,后来更遇上靳冰云时的情景,只是那感觉更强烈百倍。
整个白雪覆盖了的世界与他再没有彼我之分,包括了紧贴背上的盖代美女和手握的鹰刀。
当他再跃上一座巨宅的瓦顶时,皇城遥遥在望。
两道人影落到他身旁,陪着他朝前掠去。
左边是天下无双的剑手浪翻云,右边是两大圣地净念宗之主了尽主。
由这里开始,房舍稀疏起来,更多的是园林和旷地,再无法借地势来躲避敌人的追击,敌人截击的重兵亦将布在由此往皇城的路上。
韩柏分别和两人打了个招呼。浪翻云笑道:“鬼王真懂看气色,看出韩小弟今晚有难,所以把鹰刀交给你。”
了尽淡笑道:“能否闯到皇城,全赖檀越了。”接着低喧一声佛号。
秦梦瑶闭上美目,紧搂韩柏,对身边的事不闻不问,晋入了定的至境。
交谈间,四人掠过了二十多幢房舍,前方忽地现出数度人影。
韩柏定睛一看,暗叫乖乖不得了。最碍眼当然是里赤媚、年怜丹和那‘荒狼’任璧,其他两人乃由蚩敌和强望生,看来今夜方夜羽的人倾巢而来,存心置自已于死地。
浪翻云一声长啸,远近皆闻,超前而出,雄鹰搏兔地往敌人投去。
那边的里赤娼知道他是故意惊动皇城严无惧方面的人,心中暗恨。
初时他们打算在韩柏和秦梦瑶会面时,立即出手;那知秦梦瑶竟坐艇而至,秦淮河上,又有浪翻云和了尽作护法,不宜群斗,惟有苦待他们上岸。那知韩柏这小子忽然功力大增,又利用地势鬼神莫测地避过了他们的追截,直到这里才拦上他们。不过亡命相搏,生死判于数招之间,只要缠住浪翻云和了尽,那怕不立即以雷霆万钧之势,把韩柏和失去作战能力的秦梦瑶绞个粉碎。
一声冷笑,往落在瓦面的浪翻云攻去。
浪翻云脸孕微笑“锵!”的一声覆雨剑落到手上,先爆起一个剑花,接着化成千千万万的剑芒光点,巨浪激涛般往五人冲撒而去。
任璧还是初遇浪翻云,虽久闻他的厉害,仍想不到臻至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剑雨起时,整遍瓦面全陷入光点里,更慑人心魄是随着剑雨而来凝仍抒氲物,无坚不摧的剑气,今他觉得己方虽人多势众,但却完全没法发挥群斗的威力、变成处于各自独立作战的劣势里。
任璧一声狂喝,把蓄满的气功,遥遥一拳击往光点的核心处。
年怜丹有和浪翻云对战的经验,那敢迟疑,手中重剑似拙实巧,一剑劈去。
由蚩敌和强望生的连环节扣与独脚铜人,并肩由两侧攻去。
大战终于由浪翻云的覆两剑揭开序幕。
风行烈、戚长征和诸女回到月楼时,仍在兴致勃勃讨论着把水月大宗迫走一事。
这时各人睡意全消,由翠碧和夷姬献上香茗。
宋媚和红袖欢天喜地迎上戚长征,自有说不完的关怀情话。
他们已从虚若无处得知水月大宗伏击韩柏不成,才到鬼王府来寻晦气。
坐好后,戚长征摇头叹道:“韩柏这小子真是潜力无穷,深不可测,我们三人还是仅可挡着这倭鬼的攻势,真令人想不透他为何可夷然无损地溜回来。”
谷倩莲抿嘴笑接道:“这家伙还龙精虎猛的吻了我们的月儿和霜儿,化解了她们憋满一小肚子的怨气呢。”
虚夜月和庄青霜被她笑得脸染红霞,娇嗔不依。
比情莲笑嘻嘻坐到两人的长椅间,闹作一团,气氛热烈。
戚长征向寒碧翠夸奖道:“碧翠剑术大有精进,可喜可贺。”
寒碧翠得爱郎赞赏,心生欢喜,白他一眼道:“人家以前虽是一派之主,但却钟长在温室的花朵,没有历练的机会,唔!人家不说了。”
谷姿仙和她最是相投,一直不敢问她丹清派的事,这时见她心情大佳,趁机关心地采问。
寒碧翠神色一黯,但旋又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道:“我们的牺牲并没有白费,很多平时对我们冷漠的帮会家派,忽然都对我们热心和尊敬起来,在外地的师叔伯和师兄弟,更是众志成城,回来重整丹清派,所以我才能抽身上来寻这狠心的人。”
戚长征举手道:“好碧翠,为夫早投降了,还要我怎样讨你欢心,尽管划下道来。”
虚夜月轻轻道:“你定是吻得翠姊不够。”
寒碧翠跺脚娇嗔,却是暗自欢喜。
戚长征坦然道:“最可憎就是水月这家伙,否则寒大掌门早钟月儿霜儿般怨气全消了。”
众女娇嗔笑骂,喜气洋洋。
任谁与水月大宗这么可怕的刀法大师交手后,仍丝毫无损,自抒肭值得心悦欢腾的事。
谷倩莲搂着虚夜月道:“月儿爹的鞭真厉害,萁没想过可以这么使鞭的,月儿会不会这样用鞭,来!傍莲姊看看有没有把鞭子藏在衣服里?”
自然又是一阵扭打笑闹。
风行列想起韩柏,皱眉道:“现在京师处处危机,韩柏不知是否可应付得了?”
戚长征笑道:“放心吧!这小子诡变百出,又不钟我们爱逞英雄,况且大叔定会护着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忽然钟想起什么事似的,拉着风行烈到了一角道:“我们屡次被袭,憋得一肚子闷气,现在好应主动出击,找方夜羽的人祭祭旗。”
风行烈皱眉道:“敌暗我明,如何可以下手呢?”
戚长征的声音低下去道:“可以用诱饵的方法。”
众女本竖起耳朵、听他两人说话,见他们说的是正事,遂不在意,各自谈笑起来。
谷姿仙最爱关心别人,走到褚红玉旁,为她解闷,红袖则向宋媚问起到京的经历,气氛融洽。
戚长征见众女再不注意他们,压低声音道:“我明早约了古剑池的薄昭如,说不定可由她处获得宝贵的资料,风兄可否为我掩饰,使我可脱身去赴约。”
风行烈为之愕然。苦笑道:“你这风流的混蛋。”
戚长征除了陪笑外,还有怎么可说,愈在生死决战的一刻,他便愈需要美女的调剂和松弛,他的生性就是如此。